瞬息,稍纵即逝。虽与诸位道友同行,省事不少,终拿不稳。有破师叔指示仙机,我固有望,还可为主人除去一个大害,岂非喜事?石、赵二位道友所遇,便是尸毗老人佛法化身,所赠锦囊,中有法宝,不过须等李道友面交,才能开看罢了。"
金、石二人因徐祥鹅天性至孝,人门年久,法力却不甚高,一班同门都对他敬爱。
他人也谦和,从不以先进自居。都恨不得立时赶往救援。俞峦笑道:"此是定数,破师叔信上也曾提到。只差半日,定要先去也可。但那妖妇邪法既高,人又刁猾,狡诈多疑,自被媖姆禁闭多年,越成惊弓之鸟。所居山洞,地势广大,内有三条道路,多半远通百里以外,稍被警觉,立时遁走。人还不易救出,甚或投鼠忌器,受她要挟。我们又不能说了不算。最好我们分成三起,明日起身。照那三条出口,由石道友往正洞一带诱敌,下余两路,俱都隐形前进,三面夹攻,断她逃路。同时由钱、石二位贤侄穿山入内,寻到徐道友,能救则救,不能则用大乙青灵铠将他暗中护住,免受痛苦,到了时机自会脱困。诸位以为如何?"众人知她法力甚高,算计周详,全都说好。本留云氏姊弟和韦蛟留守,俞峦说九姑持有鬼母朱樱两件法宝,此行有用,令和自己同出同归,事完便借金石峡暂居。韦蛟恋师,又羡慕天外神山灵景,意欲同行。金蝉说:"本山须留守,幻波池之行又极凶险,就去也等事完回来同行。"韦蛟不敢多说,只得罢了。众人随依俞峦照信上所说,指明地点,分别起身:金蝉、朱文、石生作一路;云九姑、李健、赵燕儿作一路;石奇独带钱莱、石完去往正面诱敌;俞峦隐形,暗中策应。由金蝉与俞峦各施仙法,封闭仙府,下了两层禁制,然后一同飞起。行近大咎山上空,方使分路,隐形下降。只石奇等三人到了妖窟附近降落。
那妖妇名叫五株神女萧宝娘,以前本是五淫尊者情妇,因是生性淫凶,恣情淫欲,又移情别向,后被发现,已被困在魔牢以内,将被残杀。不料媖姆师徒寻上门来,用修罗刀和大乙五烟罗将五淫尊者杀死,形神俱灭,妖窟也被仙法封闭。妖妇便在里面用尽心力,破牢而出。无如出口已被仙法封闭,苦熬了些年,每日用法宝开山,开通两条长路。正开出口,恰值小寒山二女火炼毒手摩什,在七宝金幢、天璇神砂诸般至宝与魔火阴雷震撼之下,附近山岳崩塌了好几座。当地原是五淫尊者安置妖妇的别宫,与毒手魔宫甚近,媖姆禁法无意中被佛光照破。妖妇先还不敢出来,事完之后,本想另找地方,但不舍魔窟富丽,又因地势隐僻,暂时不会有人知道。为防万一,又将所开两条洞径打通,设下许多埋伏。起初还不敢明目张胆任性为恶,只是晴往城镇中摄些壮男,回山淫乐,把人弄死,再炼生魂。
妖妇这日偶往山外,路遇徐祥鹅,用邪法诡计诱入洞中,困入牢内,再用邪法强迫顺从。祥鹅定力甚强,宁死不从。妖妇从未遇到这等好根骨的美少年,不舍杀害,正在相持不下。石奇等三人到时,妖妇正因所摄壮男已被淫死,祥鹅又甘受痛苦,只在飞剑、法宝防身之下,不受摇惑。妖妇简直无可如何,一时急怒,决计先往山外寻找几个壮男回来,暂解心烦。在此数日之内,此人降顺便罢,否则对方乃峨眉门下,一放立有杀身之祸,只好施展魔法将其杀死,连元神也不能放走。因洞中原有侍女,早被五淫尊者怒发时全数杀死,剩了妖妇孤身一人,惟恐祥鹅逃遁,行时并用邪法层层封闭。不料刚一出洞,便见下面山径上走来长幼三人。定睛一看,内一道装少年,品貌根骨均不在徐祥鹅之下。随行两幼童,一个俊美如仙,一望而知是个有根器的美质;另一个却是丑怪瘦小得出奇。料定三人均非庸流。因三人是步行,不知深浅。又想旁门中不会有此人品,疑是祥鹅同党。先还不敢冒失,准备好了邪法,布下罗网。然后闪向道旁大树之后,暗中留神查看。谁知这三人似和常人一样,不能远看,并未发现自己,径由下面绕山而过。
看来意似想采取右侧山凹中新结实的佛棕果,并非为己而来。又觉出对方法力似乎有限。
忙即赶去,快要到达,忽见同来两幼童各喊:"师伯,我二人往那边去玩一会。"说完,便往斜刺里危崖后飞步跑去,一闪不见。妖妇也是色令智昏,这一临近,越觉那少年丰神俊朗,宛如玉树临风,越看越爱。也未留意两幼童因何不见,喜孜孜走上前去,故意作些媚态,娇声喝道:"你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随便采我仙果,胆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