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走?”
“不错,快走!否则你就没命了!”
“来人冲着在下而来?”
绿衣少女一跺脚道:“你自己想死,却误了我的大事!”
宇文烈心中一动,道:“来的是谁?”话声才落,一条巨大人影,幽灵似地飘近身来,快得简直不可思议。绿衣少女急退数步。宇文烈一看不来人,先是心头剧震,随之是怨毒冲胸而起。来的,正是把他抛落万虺谷的天下第一魔。
天下第一魔碧眼一瞪,声如巨雷般地道:“小子,你居然不死?”
宇文烈咬牙道:“阁下很意外?”
天下第一魔目芒如电,一扫现场,道:“小子,你是老夫手下第一个逃生的人,现在快说出禁宫之钥的下落!”
宇文烈恨声道:“办不到!”
天下第一魔颔下钢髭猬张,狂吼道:“小子,你敢再说一句办不到?”
宇文烈深知生死全在对方手中,以对方的功力而论,自己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但孤傲的性格格使他不计生死利害,当下抗声道:“办不到!”
天下第一魔怒哼一声,出手便抓。宇文烈连转念头的余地都没有,便被抓个结实。
“小子,说!”
“办不到!”
“老夫撕了你!”蒲扇大的巨掌,抓向宇文烈的脑袋,这一抓如果抓实,宇文烈势非头碎额裂不可。
“住手!”发话的竟然是绿衣少女。
天下第一魔缩回了手,有点惊奇似地道:“丫头,是你对老夫说话?”
绿衣少女从容的道:“不错!”
“莫非你愿意替他说?”
“晚辈根本不知其事,从何说起!”
“那你是找死?”
“老前辈何以破例?”
“破例,什么意思?”
“据晚辈所知,老前辈对人出手只有一次,没有第二次,宇文烈能逃出老前辈手下而不死…”
天下第一魔桀桀一声怪笑道:“丫头,你知道的还不少,不过这小于不在此例!”
绿衣少女粉腮微微一变道:“为什么?”
“他并非是从老夫手下凭功力而逃生,而是命大侥辛不死!”
“老前辈非要他的命不可?”
“老夫一向的惯例是逆我者死!”
“老前辈杀了他.岂非大违本意?”
“什么本意?”
“他一死,禁宫之钥这档事岂非永远成谜?”
天下第一魔怔了一怔,道:“嗯,有理,丫头,老夫带他走,至于你…”绿衣少女明眸一转,道:“晚辈怎么样?”
天下第一魔狞声道:“你永远留在此地!”
绿衣少女粉腮掠过一抹异样的光彩,道:“老前辈要杀人灭口,怕宇文烈被掳的事实传扬出去?”
天下第一魔前跨两大步,道:“你说对了!”
宇文烈被天下第一魔紧紧抓牢,五内皆裂,如火如焚,双目几乎瞪出摁来,眼前,两个都是敌人,也许,绿衣少女隐藏在如花粉靥之后的面目,较之天下第一魔更加狰狞。
绿衣少女淡淡地一笑道:“老前辈要杀晚辈,不过是举手投足之劳…”
“本来如此!”
“可是老前辈却不能下手!”
“老夫为什么不能下手?”
“老前辈当还记得岩山之约?”
天下第一魔狰狞的面目,立时蒙上了一层恨毒之色,厉声道:“丫头,你也知道岩山之约?”
绿衣少女正色道:“是的!”
何谓“岩山之约”,宇文烈根本不懂,不过,他意识到绿衣少女来路相当不简单。
天下第一魔目中绿芒暴涨,咯不稍瞬地注定绿衣少女,那样子似乎想要把她生吞活剥。良久才进出一句话道:“那毒妇是你什么人?”
绿衣少女粉腮骤寒,冷哼了一声道:“我尊称你老前辈,请你说话客气一点!”
“她是你什么人?”
“家母!”
“她是你母亲?”
“一点不错!”
“告诉她老夫业已再度出山…”
“这一点她老人家早巳知道!”
“好,你走吧!”
绿衣少女又恢复娇媚之态,一指天下第一魔手中的宇文烈道:“还有他!”
天下第一魔怒不可遏地道:“为什么?”
“因为他与晚辈有密切关系!”
“办不到!”
“老前辈不至于毁约背信吧?”
“丫头好利的口。”
“据家母交代,当初与老前辈约定,在事情未了断之前,凡属家母门下或是与本门有渊源的,老前辈都不得出手!”
宇文烈既惊且骇,这绿衣少女的母亲是何等人物?为什么被称为毒妇?与天下第一魔订出什么约?
天下第一魔暴怒道:“他与你母女有什么渊源?”
“这一点老前辈不必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