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注神着这神秘人的紫巾蒙面人,不知所语。
鬼婆目光再度扫向宇文烈道:“小子,从此互不相欠,下次见面时当心你的小命!”
宇文烈冷声道:“在下记住了!”
普净大师低眉合什,向宇文烈道:“少施主为本门解危老衲衷心感激!”
宇文烈抱拳道:“不敢当大师如此赞誉,适逢其会而已。”
无垢大师也合什道:“本座代表少林向施主致谢!”
“不敢当。”
邱雯含着泪水,愤声道:“师父,血仇就这样揭过了?”
鬼婆粗声暴气的道:“不许多言,为师自有主张,走!”走字声中,一手抄起了那红漆巨棺…
普净大师宏声道:“施主慢走!”
鬼婆寒森森的道:“普净,错过今天,我们会再见的!”
“不必了…”
“什么,你要当场解决?”
“老衲为了这一念之因,迟迟未能正果,佛说孽海无边,回头是岸,希望施主上体天心,从此解了这冤结,功得无量!”
“普净,我老婆子不懂什么天心地心,只知我心人心,用不着饶舌了!”
普净大师原地盘膝而坐,沉声道:“无垢?”
“弟子在!”
“少林名声不可坠,失经必须索回!”
“弟子谨受命!”
普净大师阖目垂帘,手捏佛诀,枯瘦风干的皱面泛出一片异样的红光。
无垢大师见状,面目失色,悲呼一声:“师祖!”
鬼婆怪脸一变,大声道:“好一个烈性的和尚,普净,一切就此揭过了,走,雯儿!”
数百斤重的棺木,托在她手中轻如无物,声落,人已到数丈之外,内电般出寺而去,邱雯迷惘地瞪了宇文烈一眼,也跟着离开。
宇文烈黯然一叹,举步悠悠出寺。他本是参与武林大会而来,想不到逢上这奇变。与会的各门派代表,有的中途折返,没有一个人上得嵩山。显而易见,这是死城的杰作,使武林大会无声地夭折。
出了山门,身后传来悠长而凄厉的钟声。
丧钟!一代高僧普净圆寂了。
这位佛门高僧,为了杜绝少林后患,最后仍以身殉,是因果?还是劫数?
宇文烈心情十分激动,当初在乱葬岗墓穴之中,如果他知道对方便是两邪一正之一的鬼婆,说什么也不会出手给对方打通闭阻经脉,这无异是助长了魔道的气焰,无疑的也将替武林带来了可怕的后果。
一路下山,他的步履显得有些蹒珊,像一个普通的山行客。看来,要集合武林正义的力量,以消灭死城,是完全不可能的了,想不到名门派,没落到这种地步。难道武林的末日真的要来临了吗?”
而他自己,目前又将何去何从?父亲白世奇仍然生死不明,以他自己的功力,在武林中已可算得上出类拔萃的人物,然而再闯死城,无异飞蛾扑火。
禁宫之钥已落入死城令主之手,对妻子与丈母娘,如何交代…
心念之间,耳畔突传衣袂飘风之声,举目望去,一条黑衣人影,飞纵登山,已快到了身前。下意识中,他对黑衣人有一种敏感。
“站住!”人影随着喝声刹住来势,赫然是一个满面戾气的黑衣汉子。
黑衣汉子乍见紫巾蒙面人阻路,先是一怔,继面狞声道:“阁下何方朋友?”
字文烈阴冷地道:“啖克客!”
“什么,啖鬼客!”
“不错!”
“有何指教?”
“报上姓名来历!”
“朋友是从少林寺下来?”
“嗯!”“是少林弟子?”
“这你管不着,快报出来历!”
“朋友莫非找死!”
宇文烈双睛一瞪,道:“看来你是死城门下?”
黑衣汉子嘿的一声冷笑道:“是又怎样?”
“这决定你的生死!”
“哈哈,朋友好大的口气,何不露出本来面目?”
一句话,触动了宇文烈的刺心隐痛,死城在他额上烙了火印,使他永远无法见人,这种恨,的确是山高水深,登时杀机狂炽。栗声道:“来少林何为?”
“你不配问!”
“鼠辈,纳命来吧!”伸手使朝黑衣汉子抓去。
黑衣汉子怪笑一声,右掌开山劈石,猛击而出,左手并指如刀,截向胸腹之处的七坎大穴,一招二式,凌厉狠辣,足可当武林一流高手。
他只攻不守,攻敌之所必救,认定对方非撤抓自保不可,其实,他错了。宇文烈原式不变,照样抓出。
“砰!”黑衣汉子一掌印上对方胸膛,如击败革,心中立感不妙,另一手也在同一时间截正七坎死穴。一声闷哼,黑衣汉子左边肩胛被抓个结实。顿时亡魂皆冒。他做梦也估不到这紫巾蒙面人竟然掌指不伤。
字文烈另一手也搭上了对方右边肩胛,冰寒的道:“现在你可以说此来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