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回 李玄邃关节全知己 柴嗣昌

诗曰：

天福英豪，早托与匡扶奇业。肯困他七尺雄躯，一腔义烈？事

值颠危浑不惧，遇当生死心何慑。堪羡chu1，说甚胆如瓢，shen似叶。

羞弹他无鱼挟，喜击他中liu揖。每济困解纷，步凌荆聂。nang底青蚨

尘土散，教xiong中豪气烟云接。岂耽耽贪着千古名，一时侠。

调寄“满江红”

尝看天下忠臣义士shen上，每每到摆脱不来chu1，所与他一条chu路：绝chu1逢生。忠臣义士，虽不思量，靠着个天图侥幸成功，也可知天心福善，君子落得为君子。叔宝一时意气，那里图有李玄邃、柴嗣昌两个为他周旋？不期天早周旋，埋伏这两路教应。当日饮够了半夜，单雄信一干回到贾run甫家歇宿；徐洪客到颜家店里，候叔宝的回札；樊建威等三人，各自回家。

雄信睡到天明，忙去cui李、柴两个行事，两人分投而往。李玄邃去见来总guan，明说为拜秦叔宝母亲寿诞而来，今叔宝因捕盗，遭州中荼毒，要兄托甚名se，取了他来，以免此害。来总guandao：“此人了得，我也有心看他；但只是说两个mao贼，他去擒拿也不难，不料遭州中责比。只是目下要取他来，无个名se取来，留在帐下，州中还要来争。”想了一想dao：“有了。前日麻总guan移文来dao，督cui河工将士，wu故数多，要我这边发五百人抵补。我如今竟将他充zuo将领，给文与他前去，这是jin急公务，他如何留得住？他再来留，我自有话说。当先原只说他受贿，不肯捕贼，如今将他责比，只是捕不来，可知不是纵贼了。他州中自有捕人，怎挟私害我将官？我这边点下军士，叫他整束行装，只待文chu就行便了。”留玄邃吃饭。玄邃再三不肯dao：“兄只周旋得秦旗牌，小弟gan惠多了。”要留他在衙中盘桓几日，玄邃dao：“恐刘刺史申文到宇文恺chu1，害秦琼在彼chu1，为他周全，以此不便久留。”来总guan只得佥了一张批，自到贾run甫家答拜，送与李玄邃，赠他下程折席盘费银数百两。叔宝这番呵：

汤网开三面，冥鸿不可求。戈人何所慕，目断碧云tou。

这厢柴嗣昌去见刘刺史，刺史因是座主之子，就留茶留饭。倒是刘刺史先说起自己在齐州一廉如水，只吃得一口水。起解银两，并不曾要他加耗词讼，多是赶散，并不罚赎。不料被响ma劫去邻州协济银三千两，反要我州里赔。别无设chu1，连人追捕，并无消息，好生烦恼。柴嗣昌就趁势说去dao：“正是捕人中有个秦琼，前奉差来长安，曾与八拜为jiao，昨来拜他母亲寿，闻他以此无辜受累，特来为他求一方便。”刘刺史dao：“仁兄不知，这秦琼他专一接受响ma常例，养盗分赃，故此得夤充旗牌，jiao结远方众捕盗攻他；小弟又访得确实，故此责令他追捕。纵是追不着贼，他也赔得起赃。若依仁兄宽了他，贼毕竟拿不着，这项三千银子，必定小弟要赔了。明日小弟正待zuo文书，解他到东都总理宇文司空chu1去，今日兄吩咐小弟，止可宽他几限，使他得盗得赃罢了。”嗣昌dao：“我想东都只要银子去，人不解去，ju文去也罢。”刘刺史dao：“正是这银子难得。小弟是赔不起，就要在本州属县搜括，凡可搜括得的，都是县官rou己钱，那个肯拿chu来？故此不得不比这干捕人。”柴嗣昌看这刘刺史的意思，是要叔宝众人shen上chu这项银子的了，因笑一笑dao：“这等不若待众捕人赔偿之一半，注销了此事罢。”刘刺史dao：“这如何注销得？即少一两，还是一宗未完，关着我考成的。”柴嗣昌dao：“这等待各捕盗赔了，完了这考成罢。”刘刺史dao：“论这干人，多赔也不难，且惯得贼人常例，就赔也应该。只是这干人，都是东都讨解的，莫说解去是十死一生，只盘费也要若干。如今兄chu题，自要他赔赃，外再送兄五百两，这个作小弟薄敬，小弟明日就不比较，听他纳银了。小弟还给一个执照与他，拿着贼时，一一追来给还。”柴嗣昌又han笑起shendao：“只恐这些穷人，还不能全赔。”刘刺史dao：“这皇银断不可少，只要秦琼chu一张认状，分派到众人shen上，小弟自会追足。就是仁兄的谢礼，切不可听他诉说穷苦，便短少了。”柴嗣昌dao：“只要赔得赃完，小弟的心领了罢。”起shen告别，刘刺史直送chu府门。正是：

只要自己医疮，那guan他们剜rou。

柴嗣昌回到贾家时，李玄邃已得了来总guan送来批文，只待柴嗣昌来，问府中消息，同去见叔宝。两边相见，玄邃便把批与柴嗣昌看，说：“正待同你见叔宝，叫他打叠起shen。”柴嗣昌看了，叹一口气dao：“如今人薄武官，还是武官shuang快。这些文官臭吝，ti面虽好，却也刁钻，把一个免解，就zuo了一件大分上，大意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