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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回啖活人朱灿兽心代从军木兰(2/4)

一日听见其父回来,对着妻孥说:“目下曷娑那可汗,召募军丁,我系军籍,为千夫长,恐怕免不得要去走遭。”妻袁氏说:“你今年纪已老,怎好去当这个门?”乘之:“我又没有大些的儿,可以补,怎样可以免得?”袁氏:“拼用几两银,或可以求免。”乘之:“多是这样用了银告退了,军丁从何来。何况银设法。”袁氏:“不要说你年老难去冲锋破敌,就是家中这一窝儿老小,抛下怎么样过活?”乘之:“且到其间再。”过了几日,军牌雪片般下来,弧去卯。乘之无奈,只得随众去答应。那晓得军情促迫,即发了行粮,限三日间即要起,惹得一家万千忧闷。木兰心中想:“当初战国时,吴与越战,孙武练女兵,若然兵原可以女为之。吾观史书上边,有绣旗女将,隋初有锦伞夫人,皆称其杀敌捍患,血战成功。难这些女,俱是没有父母的,当时时势,也是于王事,勉从征,反得名标青史。今我木兰之父如此年,上无哥哥,下有弟妹,今若门,倚靠何人?倘然战死沙场,骸骨何能载归乡里。莫若我改作男装,替他补前去,只要自己乖巧,定不败。或者一二年之间,还有回乡之日,少报生父母之恩,岂不是好。但不知我改了男人装束,可有些厮像。”

忙在房中,把父亲的盔甲行,穿扮起来。幸喜金莲不甚窄窄,靴里裹了些脚带,行走毫无袅娜之态。便走到缸边来,对着影儿只一照,叹:“惭愧,照样看起来,不要说是千夫长,就是将军也得过。”正在那里对着影儿募拟,不题防其母走来,看见唬了一,说:“这丫好不作怪,为甚装这个形像?”乘之听见,亦走来看了笑:“这是什么缘故?”木兰:“爹爹,木兰今日这般打扮,可充得去么?”其父:“这个模样,怎去不得?昨日名时,军丁共有三千几百,那里有这般相貌躯,但可惜你。”说了半句,止不住落下几泪来。木兰看见,亦下泪问:“爹爹可惜什么?”乘之:“可惜你是个女,若是个孩儿,爹妈的何愁,还要想你功立业,光宗耀祖哩!”木兰:“爹妈不要愁烦,儿立主意,明日就代父亲去补。”父母:“你是个女儿家,说痴呆的话。”木兰:“闻得人说,离之世,多少夫人公主,改妆逃避,无人识破。儿只要自己小心谨慎,包无人看破绽。”袁氏抚着木兰连声说:“使不得,那有未闺门的黄女儿,到千军万去觅活?’,木兰:“爹妈不要固执,拚我一,方可保全弟妹。拚我一,可使爹妈安。难忠臣孝,偏是带巾的得来?有志者事竟成,凡此去教胜过那些脓包男。只要爹妈放胆,要啼哭,让孩儿悄然门,不要使行伍中晓得我是个女,料不丑,回来惹人家笑话。”父母见他执意要去,到得一家中哭哭啼啼,没有个主意。

却说刘武周,结连了突厥曷娑那可汗,乃始毕可汗之弟,袭其兄位,而为西突厥,居于北地。见武周有礼来讲好,约他去侵犯中国,曷娑那可汗即便招兵聚众。其时却一个奇女来,那女,其父名弧,字乘之,拓魏河北人,为千夫长。续娶一妻袁氏,中原人。因外夸移一木兰树,培养数年,不肯开,因其女分娩时,此树忽然开茂盛,故其父母即名其女曰木兰。后又生一女,名又兰。一男名天郎,尚在褪褓。又兰小木兰四岁,姿都与那木兰无异。木兰生来眉清目秀,声音洪亮,迥与孩题觉异。乘之尚未有儿时,将他竟如儿一般,教他开弓箭。到了十来岁,不肯去拈针线,偏喜识几个字儿,讲究兵法。其时突厥募召兵丁,木兰年已十七岁,长成竟像一个汉。北方人家,女工有限,弓是家家备的,木兰时常骑着,到旷野去顽要。父母见他长成,要替他一个对,木兰只是不允。

闻并州已失数县,浍州危在旦夕,殿下宜速法救援。潭朱灿,臣同张善相领兵去走遭,必擒此贼,来见殿下。”秦王:“若足下前去,孤何忧焉。”即拨唐将四五员,领兵一万,加李靖征楚大将军,张善相为步总,白显为先锋。秦王:“卿此去必得凯旋,当移兵于河南鸿沟界。候孤伐了武周,即便来会,合兵去剿世充。”李靖应诺,随同张善相辞别秦王,寨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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