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兵刃,所以这一招,阳宗海虽然能用内力把杆棒震飞,但他的利剑亦给杆棒碰了一个缺口,毕擎天的气力又大,两刀一撞,棒既不断,剑便回旋,阳宗海的虎口也给震得流血。这一招是毕擎天占了兵器的便宜,但他的杆棒脱手震飞,人所共见,阳宗海虎口流血,却无人知道,所以说来还是他较吃亏,只是接着这一棒打下,立刻又使得满场皆惊。
只见阳宗海长剑一挺,剑尖抵着棒端,毕擎天这凌空一击。何等厉害,在半空中己挟着呼呼的风声,众人都以为这一次剑棒相交,必定比上一次还要激烈,哪知双方的兵器一摄,竟是寂然无声,毕擎天的降龙棒就像粘在阳宗海的剑尖上似的,人也落不下来,只听得阳宗海天喝一声,跨前三步,长剑一甩,毕擎天连人带棒,粘在他的长剑之上,身子悬空,竟似陀螺旋转不停,在场群豪,莫名所以,无不惊诧。
白衣少年与武振东等武学深湛之士自然明白,这是阳宗海有心和毕擎天较量内力,将“粘劲”和“棚劲”连同使用,以力借力,以巧降力,这正是最上乘内家功天,哪知毕擎天的功力虽较阳宗海稍逊,但他这凌空一击,自上而下,劲道较在乎地上发招几乎强了一半,再加上他本身的重量,使劲下压,这一棒之力,何止千斤!阳宗海虽然将他的来势用巧劲卸开。但到底还是感受着当头重压,粘是粘住了“棚”却棚不开,竟变成了僵持之势。
但是阳宗海不停地在场中绕着圆圈,宝剑一伸一缩;毕擎天在上面也不停地打转,阳宗海甩他不动,他也没办法自己下来,不多时,两人都是满身大汗。
武振东暗呼不妙,看这情形,虽然暂时还是相持之同。但时间一久,那却走是毕擎天吃亏,因为毕擎天厉害之处,乃在刚才的凌空一击,一击未能收劲,身子悬空,就不易使力了。
武振东眉头一皱,走出场中,对阳、毕二人一揖说道:“两虎相斗,必有一伤,阳大哥和毕贤弟都可以罢手了。”两人似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看情形是两家都在倾尽全力,运劲相持,罢手不能。武振东又道:“阳大哥,你是成名的剑客,毕贤弟乃是后辈的英雄,阳大哥你一向在西南发迹,若然是有意到北方地头开一山立寨,这大龙头之事可以好好商量呀!”武振东并不知道阳宗海已经做当今的大内总管,只以为他有意和毕擎天争大龙头之位,故出此言相劝,用说话点醒阳宗海,请他注意自己成名剑客的身份。
哪知阳宗海全然不理,他如今已占了上风,那肯收手,只见他的圈子越绕越急,毕擎天连人带棒附在他的长剑之上,就像一叶轻舟,在狂涛骇狼之中颠簸起伏,情势越来越险,武振东拿他没法,想出手解开,自忖又没有这份功力。
正当全场人等惊心注目,武振东踌躇无计之际,忽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说道:“人家是阳大总管,才不稀罕你的大龙头呢!”话声未了,只见一朵金花,在空中一闪“铮”一声,恰恰打中了阳宗海的剑尖。
这一下恰到好处,阳宗海的剑尖一歪,毕擎天在半空中一个盘旋,飞身掠下,只见一个白衣少年,衣袂飘飘,越众而出,那金花暗器自然是他所发的了,场中群豪,连武老庄主在内,都无不惊诧,瞧这少年年纪轻轻,竟居然有这份功力!其实白衣少年这一手飞花解困,所用的全是巧劲,趁着阳毕二人的内力相推相接之际,他的暗器恰恰在这两股大力之间轻轻一碰,所用的正是武学中“四两拨千斤”的道理,故此便能将两大高手一下分开,其实论起功力,他比阳、毕二人相差尚远,毕擎大自是明白其中道理,但见那少年运用得如此巧妙,暗器打得如此之准,竟然不差毫厘,心中也是极为佩服。
那白衣少年缓缓走出,一双俊目在场中一扫,最后盯着阳宗海何道:“阳大总管,我可没有说错你吧?你服侍皇上只怕还分不过身来呢,哪有工夫做北五省绿林中的大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