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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纵横钩党清liu祸峭茜风期月旦(2/10)

大吏不敢在。后来又有一名大官保荐他为“博学鸿儒”,吕留良见若再相拒,显是轻辱朝廷,不免有杀之祸,于是削发为僧,了假和尚。地方官员见他意,从此不再劝他山。“清风,明月”两句,意在讽刺清廷,怀念前明,虽然不敢刊行,但在志同合的朋辈之间传诵已遍,此刻顾炎武又读了来。黄宗羲:“真是好诗!”举起酒杯,也喝了一杯。吕留良:“两位谬赞了。”

顾炎武:“痛快淋漓,真是绝妙好辞。”吕留良:“这诗殊无蓄,算不得好,也只是将二瞻先生之原意写了来,好教观画之人得知。”黄宗羲:“何日故国重光,那时‘山川开霁故完’,纵然穷山恶,也令人观之大畅怀,真所谓‘何登临不狂喜’了!”顾炎武:“此诗结得甚妙!终有一日驱除胡虏,还我大汉河山,比之徒抒悲愤,更加令人气壮。”

顾炎武:“恶臭兄豪气云,令人好生敬佩。怕的是见不到清廷皇帝,却死于一般的下贱的才手里。再说,清廷皇帝只是个小孩,什么也不懂,朝政大权,尽纵于权臣鳌拜之手。兄弟和梨洲兄推想,这次‘名士’一案所以如此大张旗鼓,雷厉风行,当是鳌拜意挫折我江南士人之气。”

吕留良登时省悟,黄顾二人冒寒枉顾,一来固是寻觅查伊璜,二来是劝自己一时奈不住,枉自送了命,良友苦心,实激,说:“二位金石良言,兄弟那敢不尊?明日一早,兄弟全家便去避一避。“顾黄二人大喜,齐声:“自该如此。”

顾炎武微笑:“兄弟近年狼迹江湖,着实

黄宗羲:“这‘明史’一案,令我浙江名士几乎尽遭毒手。清廷之意甚恶,晚村兄名太大,亭林兄和小弟之意,要劝晚村兄离家远游,避一避风。”

顾炎武:“如此江山,沦于夷狄。我辈忍气吞声。偷生其间,实令人悲愤填膺。晚村兄何不便提诗一首。将二瞻先生之意,表而之?”吕留良:“好!”当即取下画来,平铺于桌。黄宗羲研起了墨。吕留良提笔沉半晌,便在画上振笔直书。顷刻诗成,诗云:“其为宋之南渡耶?如此江山真可耻。其为崖山以后耶?如此江山不忍视。吾今始悟作画意,痛哭涕有若是。以今视昔昔犹今,吞声不用枚衔嘴。画将皋羽西台泪,研丹青提笔呲。所以有画无诗文,诗文尽在四字里。尝谓生逢洪武初,如瞽忽瞳跛可履。山川开霁故完,何登临不狂喜?”

黄宗羲慢慢将画卷了起来,说:“这画是挂不得了,晚村兄得须妥为收藏才是。倘若给吴之荣之类的人见到,官府查究起来,晚村兄固然麻烦,还牵连了二瞻先生。”

黄宗羲:“是啊。我二人前日晚上匆匆赶到海宁袁华镇,伊璜先生并不在家,说是外访友去了。炎武兄见事势急,忙瞩伊璜先生家人连夜躲避,想起伊璜先生和晚村兄好,特来探访。”吕留良:“他…他却没有来。不知到了何。”顾炎武:“他如在府上,这会儿自己来相见。我已在他的书房的墙上提诗一首,他若归家,自然明白,知所趋避,怕的是不知音讯,在外面,给公人拿了,那可糟了。”

顾黄二人站起来,走到画前仔细观看,只见大江浩浩东,两岸峰峦无数,缀着奇树怪石,只是画中云气弥漫,山川虽,却令人一见之下,臆间顿生郁积之气。

书完,掷笔于地,不禁泪下。

吕留良沉呤:“却不知避向何才好?“只觉天涯茫茫,到是敌人的天下,真无一片净土地,沉呤:“桃源何,可避暴秦?桃源何,可避暴秦?”顾炎武:“当今之世,便真有桃源乐土,咱们也不能独善其,去躲了起来…”吕留良不等他辞毕,拍案而起,大声:“亭林兄此言责备的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暂时避祸则可,但若去躲在桃源里,逍遥自在,忍令亿万百姓在清兵铁蹄下受苦,于心何安?兄弟失言了。”

吕留良气愤:“清廷皇帝倘若将我捉到北京,拼着千刀万剐,好歹也要痛骂他一场,中这恶气,才痛痛快快的就死。”

黄宗羲:“是啊,因此咱们要留着有用之,和清廷周旋到底,倘若逞了一时血气之勇,反是堕他们的算中了。”

顾炎武一抬,见到上挂着一幅约五尺,宽约丈许的大画,绘的是一大片山,笔势纵横,气象雄伟,不禁喝了声采,画上只题了四个大字:“如此江山”,说:“看这笔路,当是二瞻先生的丹青了。”留良:“正是。那‘二瞻’先生姓查,名士标,是明末清初的一位大画家,也和顾黄吕诸人好。黄宗羲:“这等好画,如何却无题跋?”吕留良叹:“二瞻先生此画,颇有意。只是他为人稳重谨慎,即不落款,亦无题跋。他上个月在舍间盘亘,一时兴到,画送了我,两位便题上几句如何?”

顾炎武拍桌骂:“吴之荣这狗贼,我真恨不得生。”吕留良:“二位枉顾说有件要事。我辈书生积习,作诗题画,却搁下了正事。不知究竟如何?”黄宗羲:我二人来止,乃是为了二瞻先生的那位本家伊璜先生小弟和顾兄前日得到讯息,原来这场‘明史’大案,竟将伊璜先生也牵连在内。”吕留良:“伊璜兄也受了牵连?”

吕留良:“两位所见甚是。清兵关以来,在江北横行无阻,一到江南,却遇到反抗,尤其读书人知华夷之防,不断他们捣。鳌拜乘此机会,对我江南士大加镇压。哼,野火烧不尽,又生,除非他把咱们江南读书人杀得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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