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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胭脂虎(2/7)

沐天澜微一沉思,缓缓的说:“龙叔既知飞寨岑胡不是好人,飞寨离此不远,五郎沟岑守备又是岑胡同族,黑牡丹、飞天狐这余孽,又是切齿于龙、沐两家的对人。

沐天澜说:“我也是这样想,刚才飞寨来人在外候信,我已吩咐家将去对来人说:‘我们这儿还有事未了,两天以后决定动回昆明,经过老鲁关定必顺拜会岑土司。’我故意叫家将这样说,已犒赏了一银两,使其信不疑。其实我们明天便动其不意的悄悄的过去老鲁关,让他们无法可想,你看这主意好蚂?”

岑守备立时指手划脚的说:“沐二公回昆明去,原是顺路,顺便到岑土司那儿盘桓一下,使飞寨的人们借此得展仰二公的英姿,岑土司面上也有光荣。大约尊府也没有什么急事,二公不必三心二意,准定先到飞寨歇,然后由飞寨回昆明好了。”

岑守备极力怂恿到飞寨观光,沐天澜微笑,好象对于岑守备的话,大为嘉许,大家又谈了一阵。吴知州、岑守备看龙土司淡淡的不大说话,知他遭大险,尚未复原,便起告辞。龙土司、沐天澜送走了吴知州、岑守备,回到内寨,龙土司摇着说:“二公休把飞寨岑胡当作好人(岑猛满脸虬髯,绰号‘岑胡’),滇南没有我龙某,他早已领造反了。”

说毕,飞目退门外,沐天澜暗暗留神岑守备时,看他面上似有喜。故意向他说:“先父在世时,常常谈到岑土司英勇众,这次回去倘然能够会面,足平生仰慕之愿。”

罗幽兰:“我的公,你不用不服气,他们如敢真个想动我们,当然要安排好鬼计,刻刻注意我们行动。说不定沿途都放着线,埋着暗桩,不我们何时动,只要我们一离金驼寨,他们定有飞报的人。你只要想到飞寨派来目,为什么不直接到金驼寨来,偏要从五郎沟一转,而且不早不晚石屏守备岑刚也来拜会了,可见五郎沟岑刚便是他们安排的细。岑刚到此,也无非暗察动静,瞧一瞧龙土司脱险以后是怎样情形?那位糊涂虫的吴知州无非拉来作个幌罢了。”

小侄回昆明去,何时再来滇南尚难预定,在龙叔和金翅鹏力未复当,金驼寨各要和寨前寨后,千万多派得力目,多备防守之以备万一。还有那位老方丈无住禅师,虽然年迈,武功不弱,而且经多识广,务请龙叔留住他,暂时个帮手。”

罗幽兰说:“照罗刹夫人所说,和你在象鼻冲偷听的话,岑土司和黑牡丹、飞天狐等勾结在一起,当然千真万确。既然如此,今天岑猛派人来邀你路过新平时,到他寨中盘桓,说得虽然好听,其中定然有诈,说不定还是黑牡丹的毒着儿。我们既然知他们底细,只要不上他们圈,不到他们巢去,谅他们也没有法奈何我们。”

这天晚上沐天澜在楼上卧室和罗幽兰说起:“今天岑守备带来飞寨派来目,报告昆明派来家将中途被劫的事,偏落在岑猛手中,受伤家将大概命不保,边那封信,是否真个失掉,很有可疑。万一其中有秘密事,落在岑猛中,却是不妙!”

龙土司诧异:“二公肺腑之言,务请直言无隐。龙某受老公爷天地之恩,最近又蒙二公救命之德,凡是二公的话,没有不遵从的。”

沐天澜被他一破,不住,猛地来,惊喊:“不好!我听说五郎沟距离金驼寨只十几里路,刚才龙土司神恍惚的样又被岑刚瞧去,我们走后金驼寨一发空虚

先父去世以后,今昔情形已是不同,龙叔遭险回来,神远不如前,得力臂膀金翅鹏一时又未能复原,不瞒龙叔说,小侄对于贵寨,实在有挂虑。

沐天澜笑:“小侄何尝不知,不过刚才在岑守备面前,不得不这样说便了。但是家兄派人叫我回去,虽然没有见着信件,也许家兄方面发生要事,不由我不暂先赶回去一趟。不过小侄心里存着几句话,此时不由我不说了。”

罗幽兰:“你自以为聪明极了,依我看,你这主意并没大用,江湖上的勾当你差得远。”沐天澜剑眉一挑,双肩一耸,表示有不服。

龙土司听沐天澜说这番言重心长的话,青虚虚的面上立时罩上一层凄惨之,跺着脚说:“这般人一时反不上天去,可怕的还是那位女王罗刹夫人才是滇南心腹之患哩。此次托公之福,侥幸生还,定当统率金驼寨全寨民保守基业,请公放心好了。”

沐天澜听他气老把罗刹夫人当作唯一仇人,心里暗暗焦急。却又不便说明罗刹夫人和自己有情,虽然夺了你们黄金,却不会夺你基业的。话难,一时无法醒他,一看罗幽兰不在面前,向自己家将探问,才知罗幽兰被龙璇姑姊弟请去,在后面指峨嵋剑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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