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出去,可是偷偷地去看她?”却听索尖儿道:“一开始也不是,我只是看着市井五义不顺眼,尤其是他们那什么二哥,老是一副随时准备教训人的样子,所以就想偷偷去看一眼。他们不是遭逢大敌了吗?我去看看,见他们怎么吃瘪,也是开心的。
“可是,那日我偷偷地摸了去,趴在院墙上,才上去,却吃了一惊,感觉他们中有两人像发觉了我似的,一个是陈淇,一个就是那最小的方玉宇。可他们都没吭声。嘿嘿…他们下套,利用我套住你,想来也怕见了我不好意思,所以我老实不客气,只管偷看下去了。
“没想,一提起丑怪盟,我就见到铁灞姑那臭女子发怒。我心中还想:你怒什么,说起丑怪,你长得也不像个女人,又好看到哪里去了?可接着,我见到,她那样黝黑的脸庞上,一发怒,就升起两坨红晕,正盖在颧骨之上。颧骨再上面,就是她的浓眉大眼,英风爽气的,我当时见了,就是…一呆。”
说到这儿,他的表情犹还有呆住的模样。
只见他迟疑了一会儿,似是心里发烦,想抛又抛不开般,喃喃道:“然后,我越不去想她的样子,她的样子就越在我眼前晃。她真的…和我以前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和龚小三那个号称‘西施’的姐姐,也很不一样。”
忍不住地,他惭然一笑:“说起来真没出息。兄弟,你回头可别和我一样。说来也怪,我就是见了你的珀奴,那么好看的胡人小姑娘,都没有心动过一下。不知怎么这两天,脑子里全是她的模样。”
李浅墨听得怔在那里。
索尖儿本是个爽利的人,眼见李浅墨也不像能帮他拆解一下、替自己拿拿主意的人,当下也就放开,哈哈一笑:“甭提这个了,没劲。我偷听了两日,却知道陈淇那老小子是为什么生病的了。”
李浅墨听他心事听得个云里雾里,这时只觉,能岔开下话题也好,不由好奇道:“为什么?”他本也奇怪,分明前两日,参合庄内,自己与陈淇一见时,那时他虽神情忧郁,分明精神还很健旺,怎么不上两日,就病得如此般重?
“说是为了一把刀。”
李浅墨一怔,猛地想起,问道:“可是那把用舍刀?”
索尖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李浅墨点了点头:“这就对了。我见过他如何心爱那把刀,又眼见他那把刀怎么给人抢走了。”索尖儿奇道:“那老小子手底下过硬,却是谁人能抢他的刀,叫他连吭气都吭不了一声,闷成内伤?”
李浅墨道:“先是魏王,后是虬髯客。”
索尖儿想来对朝野典故颇熟,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道是谁。”说着,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可不就是为这个气病的?据说,那把刀,却是他一个…故交好友所托,他一向视为性命。为那把刀,柳叶军当年还折损过不少人马。我本来看那老小子颇不顺眼,可那日偷听来的…说是前几日,魏王府就放下话来,以他的家小相胁,逼他出面卖刀。详情我也不知道,好像其中还关涉到乌瓦肆。好像他如答应,魏王李泰就肯出面帮他摆平杜荷对乌瓦肆的侵夺。那老小子为了乌瓦肆的百姓,居然忍痛答应了。
“哪承想,后来,好像那刀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抢去。老小子一生从未如此吃瘪,这下可不生生气出了病来?如今听你说来,那刀是虬髯客抢去的?”
李浅墨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