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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是欤非欤真伪莫辨恨乎悔乎我(2/5)

谷洁遥遥唤:“喂,你站着,我有话要跟你说。”

王一萍速度奇快,眨间又能已掠数十丈。突然,他急掠的形重又停顿下来。

红裳女香肩晃,又将谷洁拦住,谷洁的一阵猛攻并未使她生气,仍然平静地:“你就算可怜可怜他吧!你难不明白,一个丧失心智的人是世上最可怜的人。”

她这里形才动,那红裳女形一闪,已将谷洁去路拦住,平静地:“你让他去吧,可怜他是个疯。”

王一萍因为一来舍不得离开多年故宅,二来因为严父有命,准备秋季闱应试,因此独自一人留居京中。但另外尚有一不为人知的原因,这也是王一萍宁愿暂时离别家人,留居北京的原因。即是:因为他早在十年之前聆受的先师遗命。

谷洁面虽冷,但语音温婉,使人听来颇有亲切之

觉仿佛一块重铅压在心,使他变得有近乎发狂。谷洁才一现,王一萍立即向侧旁纵掠而去。

当他再度向前急纵之际,已听见谷洁发的怒叱,和双方劲力激撞时所发的砰然响。

他几乎没有考虑,重又向回纵去,瀑下两人早已一声不发地斗在一起。

他起初以为是那女见自己不加理睬,觉得无味,已自离去。可是继而一想,立即觉得自己的判断大有问题,如果说这缕微风是那女离去时衣襟带风所致,应当是由近而远。可是适当这缕轻风分明是由远掠来,岂不说明非但原先立在后的女未曾离去,并且另外又多一人来。

他率地坐在崖石上,回想一些久已淡忘的往事。

王一萍想到此,不由得暂且抛开无穷心事,回望去,只见距离自己后大约十丈左右果然站着两人。一个是先前突然现,但随后又飘然逝去的神秘女。另一个却是崔仲宇的徒弟冷艳绝的谷洁。

红裳女神态从容,举手轻挥之间,即将谷洁发的掌力悉数化去。

王一萍掩在树后,看红裳女投手举足,无不恰到好。妙在一切动作,均在无意之间为之,而实际上却在平淡中隐无限玄机。

谷洁满面寒霜,双掌齐发,凌厉的掌风,绵绵不绝,直向红裳女攻去。

谷洁猛攻数掌,突然闪向旁绕去。

一缕轻风,轻轻掠过,这缕轻风微弱得连林梢枝叶全未颤动一下,可是坐在石上正在回想往事的王一萍却已察觉。

王一萍人已掠三十余丈,但这红裳女所说的话仍然听得十分明白。他疾掠而去的形又微微停滞了一下,他觉得如此不明不白地被人视为疯狂,实在难以容忍,但他立即觉得此时此刻任何表白均属多余。

王一萍一见谷洁,迅即想起在憨山寺后殿中向崔仲宇攻的三剑,一既是迷惑,又觉羞惭的觉突又油然而生。

王一萍似乎迟疑了一下,因此他纵起时形也仿佛停滞了一下。不过这刹那之间的停滞在常人中决难察觉,王一萍俊逸的影闪得几闪,即已掠数十丈远。

他最先想到北京城内的故宅,王一萍早年丧母,严父二榜,官至二品,三年前更成为戍守边陲的大员。

王一萍意态萧索,灰心已极,明明听见,却连也懒得回。

谷洁一连攻数十招,不但未曾沾着红裳女一毫一发,甚至未能使红裳女离开原地,心知就掌法而论,自己决非人家敌手。神剑无敌以“剑法”驰誉武林,而谷洁在剑法上的造诣,的确较其他同门一筹。可惜匆忙间忘了带剑,无法在剑法上和对方一较短长。

王一萍决未想到世上居然有人能将武功练到此地步,不由赞叹不已。

谷洁见王一萍竟然掉首不顾而去,立即也纵跃赶去。

谷洁追

红裳女说这话时脸上泛怜悯之,谷洁奇:“他是你的什么人,用得着你对他如此关心?”红裳女摇着:“他跟我毫无关系,我完全是同情他,因为我爷爷…”

后虽然未再传来笑声,但王一萍确知她并未离去。心中暗:“你是谁,反正我不理睬你就是。”

王一萍一面回忆着往事,一面仍注意着后动静。他现已逐渐想到,山大泽,不知隐藏着多少奇才异能之士。而这些人现大都十分突兀,并且大都有怪僻的个。当你不想理睬他时,他会三番四次地在你现,俟你有意跟他攀攀情,他却又会飘然隐去。王一萍想到这一,觉得还是以不理睬后那人为妙。

这十年来,在王一萍这一生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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