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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九州铸铁终成错一着棋差只自(2/7)

两年来她的丈夫好几次托人带信给她,都给她的父母没收了。

“云瑚今年十岁了吧?”她不知说些什么话好,唯有把话题转移到她的女儿上。母亲的还有不知女儿年岁的么?当然是明知故问了。为的是引起妈的话,希望知多一关于女儿的消息。

云浩哪里知早已派有细在周山民的山寨卧底,他与周山民往之事,正是兵尚书的儿告诉他的岳父的。而他对岳父的话又怎能不信以为真?

唉,她哪里知她的丈夫是诚心诚意来接她的。假如她知真相的话,她只有恼恨她的父母,决不会怪她丈夫写下这封休书的。事情的真相是:她的父母早已知女婿和金刀寨主有来往的了。”

“这大可不必了。”他的岳父淡淡说:“大丈夫理当拈得起放得下,无谓的纠缠,对你对她,都没好。”

龙文光亦已觉察妻与他同床异梦,他正在着大官,俗语说富贵思,妻虽然貌,对着一个木人,却实在觉不是滋味,于是也就乐得妻离开,他好寻作乐。

唉,他见着妻了,可是他没有勇气面,和妻作个诀别了。

事情的份真相,直到她父母相继去世之后,她方才知。是她妈告诉她的。她的妈说:“小,老夫人生前我不敢说。她警告过我,我说来,她会打死我的。那天老夫人叫我把小瑚带给姑爷,他们和姑爷说的话我全听见。小,你的心事别人不知遁,我知你在想念着姑爷的。姑爷是好人,我不能让他受冤枉。”她的妈是最疼她的人,也是在她家里唯一同情云浩的人,虽然她的“小”如今已是变成了“龙夫人”,但现在,在她和小私底下说话的时候,她还是把云浩叫“姑爷”

他的岳父冷笑说:“我劝你还是不要见她的好。在这里你要见她也见不着!”云浩惊疑不定,连忙问:“她到哪里去了?”

可是他还不死心,还想见妻一面。

龙家老家在贵溪,那是一个风景幽之地。她离开烦嚣的闹市,在幽宁静的乡下住下来,家居的生活倒是过得相当意,神也渐渐好起来了。她把荒疏了的武功重新练起来,闲时教教丈夫的侄儿。龙成斌人很聪明,颇能讨她好。虽有时她也觉得,这个侄儿未免有

从前她喜在京师过繁华安逸的生活,但现在她对贵妇人的生活却是到厌烦了。她对丈夫提要求,希望能回乡下养病。

“妈,你不要说这个话好不好?我不是稀罕他,但我这一生是不会再嫁的了!”说了这话,不觉又哭起来了。她气恨丈夫,也气恼母亲不懂她的心事。

他把女儿放在朋友家里,立即赶往西山。

“我要知!”

“你当真要知?”

妈把那天耳闻目睹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云夫人听了,哭无泪,咬着嘴,问她妈“那姓周的女又是怎么回事,那女是不是已经、已经嫁给他了?”

“好,你一定要知,我就告诉你吧!”他岳父缓缓说:“今天一大清早,兵尚书的龙公就亲自来接她去西山看红叶去了。你要见她,这个时候赶往西山还来得及,他们不会这样快回来的。不过,请你先把休书写下,西山上可不容易找到纸笔。”

乡居生活虽然比较意,她还是在怀念着前夫和她的女儿。随着时间的过去思念越发加,每当更人静就忍不住想起他们。“浩哥一直没有另娶,难他还在怀念旧情?”“瑚儿长大了,她还记得我么?”好几次她几乎抑不住内心的一冲动,想要悄悄回到前夫家里,偷偷的看一看她的

“你别连累我的女儿,你要你自己的女儿,我可以让你带走!念在曾经有过翁婿之情,我不会向朝廷卖你。不过你可得写一封正式的休书!”他的岳父终于要迫他休妻了。

还用得妻说话么?他只有黯然神伤,悄悄溜走。第二天就带女儿回家去了。

“你回我的老家也好。”龙文光说:“我有一个侄儿,名叫成斌,前两年来京师你见过的。他的文才武艺都还不差,去年已经中了举人。不过他自己却想在军功上图个,飞黄腾达,可以更快。你回去养病,正好可以替我教他一武功。咱们没有儿女,我是有意叫他过继给咱们这房的。不过也还是留待他有功名之后再说吧。”

他的岳父没有骗他,他的妻果然是和龙文光同在一起。

伤心的事情假如能够发来还好一些,郁积心中,那可是天下最大的痛苦,和妈谈过话后,一连十几天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白天还要陪着丈夫作无聊的应酬,不久就得了心气痛的病。

说话之际,一个女仆已经把他的女儿带来。七岁大的云瑚,一见父亲,就扑父亲怀中,叫:“爹,你带我回家吧!我不喜住在外婆家里,妈很少和我一起玩的!”

“妈一早就和龙叔叔一起去,她常常和他一起玩的,不理我!”

听了女儿的话,云浩又是气愤,又是伤心,忍住泪,抓起笔立刻写了休书。

云浩给这记闷打得气沮神伤,还不相信妻就会变心,说:“可以。请你女儿前来,我当面写休书给她!”他要亲耳听听他的妻是怎样说。

她的母亲替她抹泪,微笑说:“对,这才是我的有志气的女儿。说老实话,我才不稀罕有他这样一个女婿呢。他不要你,有比他好十倍的人要你!”

不过三个月,云夫人就变成了“龙夫人”了。开她是不想改嫁的,但可惜她并不是一个意志的女。在伤心之余,终于“蝉曳残声过别枝”!

“不错,小,你记得很清楚,是十岁了,我的侄儿见过她,他说小瑚和你长得一模一佯,人家都夸赞她是大同城里的小人儿!”妈说,前夫的消息她知了,女儿的消息也知了。但她能够怎样呢?她现在已经是“龙夫人”了。龙文光的官升得很快,和她结婚之后不过短六年,他已经从兵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到了京师的九门堤督了(京师的“九门提督”等于现代的首都警备司令),是一个二品大员了。

“哪有这事情,全是老夫人来骗你的。”妈叹了气,继续说:“我的一个侄儿前两天才从乡下来,他说姑爷一直没有再娶,他父兼母职,人都瘦多了。这几年他也没有门。现在云瑚比较长大一,他托一个寡居的堂照顾她,今年方才开始门的。”

云浩忍住气说:“纵然恩断义绝,夫妻分手,见最后一面也是应当。”

何必他和什么人相好?”要知她虽然恨她丈夫,可也还有旧情未断,她怎能让丈夫遭祸?假如那个女当真是金刀寨主的妹妹,给她爹爹打听来,杀了那个女不打,她的丈夫只怕最少也要被关天牢。

云夫人却是一也不知,她的丈夫曾经偷偷的来看过她。

他们正在并肩下山,他的妻笑靥如,看起来比新婚的时候对着他还要兴。

云浩心痛如绞,揽着女儿问:“妈呢?”

为了面,也为了丈夫势力,她不能和丈夫闹翻,甚至不敢让龙丈光知她已经知了前夫的消息。

这一天云浩来到她家,她的父亲就说他和金刀寨主来往的秘密来恐吓他。她的父亲还说这个秘密是女儿亲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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