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没有回来过,孟霆很担心他是给年震山这帮强盗绑架去的。”
吕玉瑶道:“但愿他吉人天相,逢凶化吉。”
吕东岩继续说道“此事是发生在年震山劫‘镖’之前,是以也有一个可能是,那人经不起拷打,已经吐露了夜明珠的秘密,年震山才会来劫‘镖’的。”
轰天雷道:“这人一副忠肝义胆,即使当真是被年震山绑架,受到非刑敲打,想必他也不至于吐露秘密的。”
吕东岩道:“但愿不是如此。但如若不是如此,祸患只怕就更大了。”
吕玉瑶道:“为什么?”
吕东岩道:“年震山来劫这位耿公子,为的什么?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他要抢这串夜明珠,一个是,他知道耿公子的身份,要向金虏邀功领赏!
“若是前者,年震山不过是寻常强盗的所为;若是后者,他就是金虏的鹰犬了。我与他结了仇,祸患不是更大吗?”
吕夫人道:“那个穷亲戚,会不会把两件秘密都吐露了呢?”
吕东岩道:“按情理说是不会的,那个穷亲戚若然当真是一出镖局,就给年震山绑架了去,那么年震山的目的就一定是为了求财。”
吕夫人道:“为什么?”
吕东岩道:“他们衣裳破旧,敢于踏进虎威镖局,有眼力的强盗自必会猜测他定是身怀重宝,才能够请得动孟霆来作保镖。”
“再说,那个穷亲戚为了保命,也只须说出夜明珠的秘密就够了,何须再冒灭门偈祸,说出另一件秘密?”
吕夫人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我倒宁愿、宁愿年震山只是为求财了。”在说到“宁愿”两字之时,她停了一停,过了半晌才说出下面的话。原来她是想说:“我倒宁愿那个穷亲戚是被绑架的。”
吕东岩道:“是呀。倘若不是为了求财,那就是年震山早就知道耿公子的身份,甚或他本来就已暗中投靠金虏,这次是金虏派他出来的了。不过,若是这样,他也用不着绑架那个穷亲戚了。”
吕玉瑶插口道:“爹爹,你也不用太过担忧。这件事情已经过了十年,年震山直到今天才来找你。若然他是金虏的鹰犬,又已知道耿公子的秘密,他们岂能让你平安过这十年?”
轰天雷道:“我也是这样想。年震山将我打得重伤,我当然是痛恨他的。但按他今日的行事来说。他来寻仇,却也还是依照江湖规矩。大概不至于是金虏鹰犬吧。”
吕东岩道:“你们说得都很有理,不过,我对年震山捉摸不透,总是难免有点怀疑。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从来不肯和人提及我和年震山结有梁子的原因了。”
吕玉瑶笑道:“爹爹,我看这几年来,你是越来越胆小了。”
吕东岩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凡事总是小心一点好些。”沉吟半晌,接着说道:“我有好几年不走江湖了,凌贤侄,待你的身体好了一些,我倒想出门一次。”
吕玉瑶道:“爹爹,你是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