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一棵树上,听得她间一个侍女道:‘我去了这许多天,那孩子可安份吗?’那侍女道:‘这孩子倒还算乖乖,这么多天,他都不吵不闹,在练你教给他的功夫呢。’
“天魔教主笑道:‘这孩子是很可爱,和他的父亲大不相同“他父亲见了人就哗啦啦的说个不休,这孩子见了人却是不声不响的。初来的时候,还嚷着要爹要娘,渐渐就住得惯了,也不吵也不闹了。可惜我想留他也留不住,迟早都要还给他爹。’嘿嘿,小兄弟,看来这女魔头倒很欢喜你的孩子呢!”
江南笑道:“不是我夸赞自己的孩子,这孩子本来就是聪明得很,人见人爱的,他的心眼儿可伶俐呢,知道吵也没用的时候,他也一声不响的了。嗯,后来怎么样?那女魔头当真就愿6交还给我吗?这我可有点不敢相信了。”
姬晓风道:“我当时也不敢相信,只听得那侍女问她道:‘教主既然欢喜这个孩子,为何不将他留下来,难道还害怕江南那浑小子么?’天魔教主道:‘你有所不知,江南背后有座靠山,那…’那侍女道:‘哦,我知道,你说的是金世遗么?他不是早不知踪迹了吗?有人说他已经死在海外了。’天魔教主道:‘不,他没有死,他又回来了。我这次前往氓山,便是败在他的手里的!’那侍女道:‘厉副教主前日回来,听说你已往氓山,他立即就又匆匆走了。想来也是前往氓山。’
天魔教主道:‘我还没有见着他,不过依我看来,厉副教主加上他那两只金毛浚,也还未必是金世遗的对手。是以我意欲息事宁人,我估计金世遗必会与那江南前来,到时我就将孩子交回给他们,但要金世遗向我发誓,他纵使不助咱们,也决不能伸手管咱们天魔教的事情。’
那侍女道:‘你怎知道金世遗准会答应?’天魔教主道:‘他与江南情逾手足,那孩子又是他的记名弟子,他投鼠忌器,决不敢再对咱们难为。何况还有厉祖师这重关系。’
金世遗听到这里,不觉心头一震,暗自想道:“那黑衣少年果然姓厉,原来还是天魔教的副教主。咦,奇怪,厉家早已死尽死绝,这个人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江南则喜孜孜他说道:“原来如此,她是怕了金大侠,所以宁愿交还了。这很好呀,我与她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管她天魔地魔,只要得回孩子,我也甘愿罢休了。”
姬晓风道:“贤弟且慢高兴,事情只怕又有变卦了。”江南渲:“又有什么变卦?”姬晓风接着说道:“天魔教主讲了她在氓山的一段遭遇之后,便吩咐她那侍女道:‘你去看看那孩子睡了没有?若是已睡熟了,你就不要惊醒他,将他轻轻地抱出来吧。’又说道:‘我当日要你们去抢这个孩子,就是为了预料到有今日之事,先布下一着棋。’
“我正想跟踪那个侍女,抢在她的前头,将我的侄儿偷走。就在这时,忽听得天魔教主一声叫道:‘金世遗,你来了么?好,我正在等你到来!”
江南奇道:“她说什么?她见鬼了么?”
姬晓风道:“是呀,那时我也惊奇之极!以为当真是金大侠来了,幸而我还没有扑出,只见天魔教主叫他作‘金世遗’的那个人,已经从窗口跳进来,那人戴着人皮面具,但我一看就知道并不是金大侠!”
江南恍然大悟,叫起来道:“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准是那文岛主!当时他在郊山上突然出现,与那天魔教主交手之时,连我都以为他是金大侠。”
姬晓风接续说道:“那人听得天魔教主称他作金大侠,既不答应,却也不否认。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你在等我,所以我就赶快来了。’大魔教主道:‘你来意如何?,那人又笑了一笑,反问道:‘你以为我来意如何?’
“天魔教主意殊不悦,站起来说道:‘咱们推开窗子说亮话,别拖泥带水。你若是愿意和解的话,我把江南的孩子交回给你,从此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各不相犯;要是你决心与我为敌,我舍命奉陪!但那孩子也休想活了!’
“那人哈哈笑道:‘教主,你这是无的放矢,我才不理江南的孩子是死是活呢!他关我什么事?’
“天魔教主怔了一怔,道:‘咦,你不是为了江南的孩子,那你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