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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旧地重来增怅惘故人何往惹(2/6)

这少年正是江南的儿江海天,他所想念的那位少女便是谷之华的养女谷中莲。他是给谷中莲送宝甲

江海天学成之后,起了门寻师、觅父之念,和外婆与母亲从旁商议,邹绛霞:“你父亲久无音讯,我也挂念得很。以你的武功而论,走南闯北,我都可以放心了。就只怕你毫无江湖经验,难免吃亏,你可得每事小心才好。”

杨柳青想了一想,说:“陈天宇与唐经天相甚厚,你父亲一定到过他那儿打听。你此行可以先往念青唐古拉山,向唐经天问问消息。要是仍无讯息,你可以再到天山去谒见唐经天的父亲,当今武林中坐第一把椅的唐晓澜,他知你是我的外孙,一定会对你另相看,帮忙你的。”

江南:“他得一件已是非份了。”跟着问:“那么玉甲还要送给谁人?”金世遗:“待他长大成人之后,你叫他送到氓山去,给谷之华的徒弟谷中莲,要亲手给她。”江南诧:“你既有心送给她,为何当初你在氓山的时候,不拿来作见面礼?”

江南问:“你是现在就要走了么?为何不等到天亮,也好叫海天给你送行。”金世遗笑:“我就是不想给他知,怕他不肯放我走呢。”原来这孩对师父甚为依恋,这两年来,几乎是一刻也未曾离开过金世遗。

哪知江南一去,又是音无音讯,匆匆又过了三年,江海天已经十六岁,他因为自小便日夕练武,魄壮健,大,看上去竟似大人一般。他自从拜金世遗为师之后,亦已练满了八年,那十三篇奇门武功,早已练得瓜烂熟,尤其在内功方面。由于金世遗是用速成的方法教他,他八年的时间,抵得别人三十年的功力,连姬晓风与他比试,也往往到应付艰难。

杨柳青倒比女儿豪迈得多,笑:“江湖经验是历练来的,少年人吃亏也算不了什么。你外公当年领袖武林,威名远播。你的儿也算是杨家一脉,正宜叫他去扬名立万,重振家风!”

金世遗笑:“这礼由你的儿亲手送,这才更宝贵呀。而且不能太早送去,要待他成年之后再送,你懂了么?”江南一想,恍然大悟,大笑:“原来你这个师父还想兼媒人,只不知我的孩有没有这个造化了。”

江南见儿的武功日迸,心里当然喜,可是,一直不见金世遗回来,这喜却遮盖不了他的忧虑。到了一天,他看儿练了一剑术之后,便对妻邹绛霞说:“陈家对我恩义厚,金大侠至今尚未找回我的义兄,我想亲自去寻访他了。好在海儿现在已经比我还,也可以支撑门了。要是再有什么天教之类的人来闹事,有他帮助你们母女,想来亦可以对付得了。”邹绛霞见丈夫心意已决,武林之中,最重义,自己不便阻拦。

江南以为金世遗很快就会回来,哪知一直等了三年,还未见金世遗的踪影,连信息也丝毫没有。

计议已定,江海天带了宝剑宝甲,便即动

江南吃了一惊,说:“他一个孩,怎敢受这两件稀世之宝?”金世遗笑:“这是乔北溟留下的三宝之二,当初我本来就不想要他的东西,只因机缘凑合落在我的手中罢了。而且现在我亦已无须再用宝剑,我不给徒弟还给谁?不过,也并不是全给他,这件玉甲,却是要请他送给另一个人的。”

了。为了我的孩,已经耽搁你两年了。但愿你能够早日和他们一同回来。”

金世遗:“除了我手写的这十三篇练功诀外,还有两样东西要留给海天。”说罢,便解下他所佩的那把裁云宝剑,跟着再取了白玉甲都给江南。

金世遗一一代清楚,便即飘然离去。第二天海天知了,果然大哭一场。

江海天:“我不想成名,只想找得着爹爹和师父,再练一功夫。只是人海茫茫,却不知要向何方寻觅。请外婆指。”

正是暮三月的时节,氓山上来了一个少年。氓山日,风绝佳、山遍地,红里掺白的茶像是大红玛瑙;缨络披垂的杜鹃像是吐金丝;还有青丝镶着的报,百态千姿,争妍斗丽,密密丛丛,满都是。但这少年却似无暇观赏山,他行匆匆,不时拨开遮路的野般的微笑,原来他并非不,而是他正在遐思,在满的繁之中,幻了一位如少女。

金世遗:“你不可把事情看得太易,我这一去,还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江南笑:“今年等不到明年再等,前几天绛霞才酿了一瓮桂酒,正好等待你回来同喝。”他对金世遗信心十足,所以估计最多也要不了两年。金世遗见他如此,不忍再说扫兴的话,心里却又暗暗叹了气。

这三年中,江海天虽然离开了师父,练功却是毫不懈怠,姬晓风也常常到他家来,江海天遇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向他请教。金世遗留下的那十三篇练功秘诀,是专为江海天写的,由于江海天所练的内功特异,以后就班所练的功夫,也都是适应他原有的基础的。姬晓风懂得其中理,可以给江海天指导,那些功夫,即算是他,也练不来。金世遗走后的第三年,他的父亲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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