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师父三年传艺之恩。”
原来她们二人乃是易子女而教,欧阳二娘要阴圣姑传授她女儿使毒的功夫,阴圣姑则命儿子去学欧阳家的家传几门绝技,说好了以三年为期的。
欧阳二娘提起了她的儿子,阴圣姑不由得心中一凛,怕欧阳二娘对她的儿子有所不利,因此她本来想说一些冷嘲热讽的话的,这时也不敢说了。但这口闷气无可发泄,所以当欧阳婉向她磕头时,她却不愿受礼,避过一边,冷冷说道“既然师徒之情已了,此后也不必以师徒相称了。这大礼嘛,我当不起!”
欧阳二娘道:“那也好。那么就当咱们是作了一场公平的交易吧,彼此都没有欠谁的情。你不认她作徒儿,我也不敢妄居令郎的师长。好,言尽于此,婉儿,咱们走吧。”
华天风微笑道“好,那么又了却一桩了。”欧阳二娘笑道:“我们与江相公之间,本来就没结过梁于,谈不上什么了却不了却,”华天风道:“好,那么二娘有事,老夫也不便留客了。烦二娘代为拜上尊夫,老朽当年不知是他,多有得罪…”话未说完,欧阳二娘便朗声笑道“这些陈年旧帐,还提它干嘛?华老前辈若是有空,几时请到终南山一叙。我们在山上也培植了几株颇为难得的药草,请老前辈代我们鉴定、鉴定。”华天风拱手道:“好说,好说,待过了年,老朽再会拜谒尊夫;请恕不远送了。”
欧阳二娘携了两个女儿,走到门口,忽然止步,又回过头来笑道:“还有江相公,若然几时有空,也请到终南山来逛逛。”江海天眼光一瞥,只见欧阳婉的眼光也正向着他射来,江海天面上一红:低下了头,含糊说道:“多谢了,我、我有许多事情,不知何时始得空暇。”阴圣姑在一旁嘿嘿冷笑。江海天的面上更红了。欧阳二娘也不理,携了两个女儿,扬长而去。
华天风道:“阴老前辈,轮到你了。你与江小侠又有什么过下去的事情,为何两次三番要将他置于死地?”阴圣姑冷笑道:“现在我是孤掌难鸣,还有什么好说的?”
华天风温道:“仲帮主与我都绝不是以众欺寡的人,只要你说得有理,我叫江小侠向你赔罪。”阴圣姑道:“我平生从来未曾和人家讲过道理,尤其是这桩事情,要讲也无从讲起。你们要间道理么,就请向金鹰宫的主人问去。”
华无风怔了一怔,间道:“江小侠,难道你也和金鹰宫主人有什么过节?”江海天道:“我根本就不知金鹰宫的主人是谁,不过,我曾代邙山派的掌门谷之华女侠接了他的请帖。”
华天风笑道“这就好办了,我也接了金鹰宫主人的请帖。今年中秋节,我和江小侠都要赴会的。到时咱们当面问他好了。阴老前辈,你请便吧。”
阴圣姑翻起一双白惨修的眼珠、冷冷说道:“我老婆子情知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既然到此,也总不能这么容易就回去,多少也得请做主人的指教指教。”
仲长统怒道:”好吧,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们七阴教的使毒功夫!”
阴圣姑道:“仲帮主,你若是有心指教的活,咱们改口再约,今日我乃是要见识此间主人华山医隐的最拿手本领!”
华无风道:“既然如此,你远来是客,主不欺客,便请你划出道儿。”阴圣站阴恻恻地道“你一准依照我划的道几走吗?”华天风淡淡说道:“华某岂是言面无信之人?你要较量哪种功夫。只管说来,我都一准奉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