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阴老婆子的神蛇拿还厉害得多。神蛇掌是用一千种毒蛇的口涎炼的,而蒲卢虎这双毒掌却是用世上七样至毒的东西炼的,这七样东西是孔雀胆、鹤顶红、金蚕蛊、腹蛇涎、断肠花、腐骨草和黑心莲。他将七样至毒的药侦,溶化在鸠酒之中,运用他独门的邪派内功,将双掌浸在毒酒里七七四十九夭,这才练成了他这双毒掌。”华云碧这才吃惊起来,间道:“哎呀,那你们碰到他,怎么办?”
华天风续道:“我们早已想把他除掉,陌路相逢,二活不说,便即动手。我用新练成的流云剑法削去了他一条手臂,可是你娘却一个疏神,被他的掌缘扫过,沾上了一点皮肉,蒲卢虎落荒而逃,我见你娘受伤,也不敢追赶他。”华云碧急忙问道:“后来怎么样?”华天风叹了口气,往下说道:“你娘内功精纯,比我还胜三分,只因已有身孕,难以全力运功,结果你未满九个月便早产下来,你娘气血大亏,产后三天就死了。”
华云碧最初本是面带笑容,听得津律有味的,这时不由得脸色全都变了,眼泪滴了下来,说道:“如此说来,妈妈是死在这妖人的手上的了?爹,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华天风道:“因为你是早产的原故,自小身体瘦弱多病,我一来为了要把你抚养成人,二来为了要替你娘报仇,对付那蒲卢虎的毒掌,因此才在华山隐届,闭门学医。这仇人太过厉害,在我的本领来练好之前,也没用处。”
华云碧伤心了一会,问道:“爹,那么你现在可以对付得了他的毒掌么?”华无风道:“还不敢说有十成把握,也许挨了他的一掌,还会小病一场。”这么说法,即是表明他已站在赢面,华云碧才放下了心。
华天风续道:“正因为我已有了七八成把握,我这次才敢带你去赴金鹰官之会,我料想金鹰宫之会也会有他,本以为在金鹰宫才能碰上他的,哪知道现在在半途就碰上了。看来,他被我削下一条臂膀,也是怀恨难忘,但只不知他是怎样得到的消息,预先知道咱们会从这条路来,留下了他的毒掌记号?”
华云碧道:“管他是怎么知道的。爹,你既然胜算在握,待那魔头来了,你一剑将他杀掉便是。”她哪里知道。他父亲担心的不只是蒲卢虎,因为蒲卢虎既然预先知道讯息,还敢留下记号,约华天风在此决战,那当然是有准备而来。
华天风单打独斗可以赢得了蒲卢虎,但也还未有十分把握。倘若他还约有一两个与他一般本领的高手同来,华无风可就难以应付了。但他怕女儿优心,当下只是说道:“话是如此,但那蒲卢虎的毒掌确实是十分歹毒,到时不论如何,你都不许出手!”华云碧顺着小嘴儿道:“好吧,到时我站在旁边瞧热闹便是。”华天风正容说道:“热闹也不许你瞧!你一定要听为爹的吩咐!”华云碧赌气道:“好,我吃过了饭就蒙头睡觉。”
江海天出洞猎了两只野兔回来,华云碧无心做菜,把兔子烤得焦臭,草草吃过了晚饭,她果然便打开铺盖,蒙头大睡。江海天则伴着华无风,担心吊胆的等候蒲卢虎到来。
月光从岩隙侵进来,江海天伸出头去一望,月亮已过中天。是三更的时分了,不禁嘀咕道:“奇怪,怎么到了这个时分,还是鬼影都不见一个。”
华天风道“江贤侄,你先睡吧。若是我要你帮忙,我会出声叫你。”这十多天来,他与江海天相处有如家人,最初他是将江海天称作“江小侠”的,后来便应江海天之请,改口以“贤侄”相称了。
江海天一阵踌躇,华天风笑道:“你大约未怎么懂得这种黑道上的规矩,他既留下了记号挑战,就决不会偷袭。若他来了,他必定要在留下记号的附近,发声长啸,唤我出来。所以你可安心睡觉,我也想静坐一会吐纳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