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这一伙。
华云碧笑道:“云老英雄,当你与我海哥交手之时,是否已看出了我的面貌与那女贼有别,”
云召道:“正是因此,所以我刚才对江小哥已尽全力,对姑娘却未敢施展杀手。”
华云碧又笑道:“那女的是否瓜子脸儿,双眉入鬓,颇有点妖冶的样子。”
云召道:“不错,我虽然看不真她是否妖冶,但脸型却是瓜于脸儿。姑娘,听你这么说,你似乎已知道这女贼是谁了?”
华云碧道:“依我看未,这妖女必是欧阳婉无疑。”江海天也正自有此怀疑,听了之后,更是心乱如麻:十分难过。
云召道:“欧阳婉?可是终南山欧阳家的人么?”华天风道:“不错,这欧阳婉正是欧阳仲和的女儿。碧儿,你也将咱们的遭遇告诉云庄主吧。”
当下,华云碧从头说起,将蒲卢虎与欧阳仲和联手向她父亲寻仇,欧阳婉来盗药囊,以及后来怎样躲在茅草丛中,听得那对男女贼人与云琼云壁恶斗等等情节全都说了。然后还加上自己的推测道:“想必是后来那对贼男女碰见了欧阳二娘母女。那姓叶的恶贼便将受了伤的女贼交给欧阳二娘照料。而他却借了欧阳婉,叫欧阳婉扮成我的样子,他则扮成我海哥的样子,前来宝庄,施这一石二鸟、冒名害人的恶毒计谋!幸亏那妖女的面貌与我大不相同,扮得不像,要不然我就沉冤莫白了!”
云召沉吟半晌,说道:“欧阳二娘素来阴狠毒辣,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定然是他们干的了。幸亏遇到了你们,得到了这条线索。待我儿女伤好之后,老夫亲自到终南山去,就着落在欧阳仲和的身上,总要追查出那姓叶的凶手来。”
韩璇忽地问道:“与那姓叶的一道的那个女贼相貌如何?是否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妇人,那姓叶的对她如何称呼?
华云碧道:“相貌我们看不清楚,听她的声音,从背后看她的体态,的确像是个中年妇人。她叫那男的做‘叶公子’。那男的叫她做‘穆大姐’。”
韩璇双掌一拍,说道:“就对了。刚才我们与这对贼男女交手之时,我已是有点怀疑,这女贼不该如此年轻,武功也似乎稍弱一些。”
云召问道:“韩二哥,你与他们又为了何事结仇,听你所说,你与他们似乎还是第一次交手,却又怎知道那女贼武功的深浅?”
韩璇道:“我本来在北京开着镇远镖局,去年我们镖局替鄂尔沁旗的土王护送一批药材到青海去,途中遇劫,我们的人除了陈留籍的两个镖师之外,其他的全部遭了毒手,镇远镖局因此只得夫了大门。劫镖的人便是那姓穆的女贼,我们夫妻为了替镖局的兄弟报仇,追寻那女贼已有一年多了!”
云召惊道:“镇远镖局威名远振,想不到竟遇到这宗祸事!但我有一事不明,何以那两个陈留籍的镖师却能幸免?”
韩漩道:“这个我也弄不明白,他们被擒之后,那姓穆的女贼要他们搬运药材,送到一处山寨,这时候就来了那姓叶的小贼,他一听这两个镖师说的是陈留口音,就把他们放了。据这两个镖师说,那小贼也带点陈目的乡音,大约是看在同乡的面上,故此将他们放了。”
韩璇弄不明白,江海天听了,却是心头一震。这个故事,他是早就听得白英杰说过了的,心里不禁暗自想道:“十二年前,陈留县的叶君山突然暴毙,他收养的一个孤儿也离奇失踪,据白英杰的判断,这姓叶的少年可能便是那个孤儿,那两个镖师是叶君山的乡亲,他是看在时君山的面上将他们放的。唉,糟糕,如此说来,我所碰见的这位‘叶公子’岂不正是谷中莲的孪生兄弟,怪不得看来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