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何必对这小子如此痴情?他早已有了意中人啦,就是跟前这位谷姑娘。你救活了他,他也决不会娶你。”欧阳婉面色苍白,沉吟不语。天魔教主只道她心意已动,忙着又道:“欧阳姑娘,我把他这柄宝剑给你,另外再送你两颗天心石,每一颗可以令你增长十年功力。将来你武功无敌,又有宝剑,还怕找不到比江海天更好十倍的人?”欧阳婉七窍玲珑,一听这话,就知天魔教主根本没有本领解天心石之毒,她银牙一咬,蓦地冷笑道:“这些都是我的,我何必要你给我?”指头一按,将毒针刺进了天魔教主的胸中。谷中莲心里想道:“天魔教主唤她欧阳姑娘,想必就是叶冲霄所说的那个欧阳仲和的女儿了。叶冲霄说她与海哥情投意合,现在看来、她对海哥却是痴情一片,只不知侮哥是否真的也喜欢她?哎呀,她的手段如此狠毒,可惜海哥没有亲眼看见。”只见欧阳婉将天魔教主身上的天心石和羊皮书全部搜去,将裁云宝剑佩上,接着粑白玉甲也取了,一个转身,两道冰冷的眼光直向谷中莲射来,谷中莲下由得心头一凛:“莫非她有害我之意?”心念未已,只见欧阳婉已走了近来,冷笑说道:“好一个天仙美人。怪不得江海夭给你迷了!”恶毒的眼光在谷中莲的身上转来转去,盯得谷中莲心里发毛,不知欧阳婉要怎样折磨她。不错,欧阳婉确有除掉谷中莲之意,但不知怎的,几次意欲下手,却又心里发毛,原来她曾与江海天相处一段时间,多多少少已受了江海天的熏陶,这时善恶两个念头,正在心中交战!她一向自负美貌,现在越看越觉得谷中莲的美貌更胜过自己,心中妒意也就更浓,忍不住取出一支毒针,对准了谷中莲的脑门,只要一插进去,谷中莲马上就要玉殒香消。但就在这一刹那间,她忽地心头一震,暗自想道:“不对,他曾屡次劝我改邪归正,要是他知道我害了谷中莲,纵然我能够把他救活,他也决不能爱我!”毒针停了下来,转念又想:“我不告诉他他怎能知道?留下此人,总是祸害,不如还是把她除了吧?”毒针又渐渐移到了谷中莲的面前。谷中莲早已自忖必死,但这时触到了冰冷的毒针,却也不禁为之心悸,眼光中露出了死亡的恐惧!欧阳婉不觉又是心头一震,想道:“她和天魔教主大不相同,她是个善良的女子,我害了她,于心何忍?唉,倘若我做了这样的事情,纵然江海天永远都不知道,我也要内疚终生!”向善之念,终于占了上风勺欧阳婉的目光渐转柔和。忽见江海天在地上翻了个身,梦呓似的含糊说道:“你、你来了么?”欧阳婉又惊又喜,连忙过去,在江海天耳边低声唤道:“海天,是我来啦,你睁开眼睛看看。”江海天并没有睁开眼睛,睡得似乎更沉了。欧阳婉一摸他的额角,热得惊骇,欧阳婉不由得泪如雨下,抱着他的身子乱摇。泪珠一颗一颗地滴在他的面上。江海天并非熟睡,而是被药力热得昏迷,他在迷迷糊糊中隐隐感到有个人走到他的身边,忽地又有一片清凉的感觉,他挣扎着张开了眼睛,欧阳婉连忙叫道:“你认得我么?我是欧阳婉!”江海天眼前只有一个朦胧的人影,他的视力还没有恢复,但他已听出了是欧阳婉的声音。江海天竭力张开嘴唇,欧阳婉将耳朵上去听,只听得江海天断断续续他说道:“我,我不成啦!我,我只求你一件事情,求你把、把这位谷姑娘救了出去。”他说了这几句话,疲倦不堪,眼皮又阖下来了。欧阳婉呆若木鸡,心中不由得又酸又痛,想道:“他临死也还是念念不忘要救谷中莲!”想到了这个“死”字,心痛如绞,大声叫道:“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她用手指一探江海天鼻端,发觉他还有气息。欧阳婉定了定神,自言自语道:“还有一线希望,我不能放过。要死,你也要死在我的怀中。”欧阳婉把江海天抱了起来,缓缓的从谷中莲身边走过。她看了谷中莲一眼,又低头看看她怀中的江海天,心乱如麻:“他这样郑重的嘱托我,我听不听他的吩咐,救不救这位谷姑娘呢?”她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拿起了谷中莲的衣裳,替她披上,低声说道:“谷姑娘,请原谅我不能救你。就会有人来的,一切都看你自己的造化吧。”要知欧阳婉本是邪派出身,他不杀谷中莲,已是极尽克制的能力了,要她再把谷中莲带着同走,让谷中莲也在江海天的身边,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不过欧阳婉也感到有点歉意,她不敢再对着谷中莲的目光,急急忙忙便走,心中一面盆算:万一江海天能够救活,自己将怎样编一套假话骗他?欧阳婉正在想着心事,还未曾走到门口,忽听得有个人嘿嘿冷笑,说道:“好呀,欧阳婉,你在这里干什么?”这人正是叶冲霄。欧阳婉早已知道他会赶来,但却料不到他来得如此之快,不由得大吃一惊。叶冲霄又冷笑道:“这小子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