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乡镇的知这件事情时，就有晚了，很有意见，纷纷抱怨上级不把在乡里工作的当人看。不过不晚，县里很快又拨指标，而且把范围扩大，价格升，面向社会，在金钱面前，人人平等。这就是凤姑她二姑以及那些老姑娘们，向娘家人传递消息的开始。

吃个狗娃。

消息传，从县委、县政府两个大院首先开始，正副科级带，科员职工殿后，很快形成了抢购的，八千个指标不到两天告罄。多少年来，城乡差别一直存在“农转非”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过去一年之中，为数不多的一些农转非指标，有许多条条框框限制，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现在居然钱可以买到，用不着“开后门儿”了，自然有人愿意拿全积蓄，办这一件安置女的大事儿。

寨里那些没有钱的人，很嫉恨有钱人为自己女买，说的风凉话，非常难听：“生成的挠粪堆，上不了门台，有本事买个县官当当。”那些买到的人，不多久就遇上了麻烦，村民组的，因为他们的孩已经成了非农业，要把地收回来重新分。县里领导发现了这一苗，立即英明的决定，要求各乡镇，在这一批人没有上岗之前，不允许把土地收回，这才让那些对“烧包”的有钱人不满的农民没有话说。他们编了一个顺溜儿，专门讽刺买到的人：

要是不地，

收到的钱，粮、公安两家得小，财政得大。而且，在试运营阶段，这八千个农转非指标，只限于“一沉”的县城职工女，单位必须证明才能办理。

还是庄稼汉。

县城以上的大城市，曾经刮起过一“抢购风”人们倾其所有，不仅把盐、糖烟酒、香皂、皂、洗衣粉等日常生活用品购买一空，而且档的电冰箱、洗衣机严重脱销，闹了一家买了几台洗衣机没有用，用来盛酱油的笑话。在这次抢购风中，我们寨的乡亲们无动于衷。可是，买却引起了一批人度重视。元叔非常羡慕那批民办教师吃上了商品粮，一定要为自己的孩成为非农业不惜一切代价。因为我们那里有一个从省城到乡村，人人都会唱的地方戏《朝沟》，上边有一个角叫“银环妈”她唱：“就是当个营业员，也比农民得多！”这句话，在戏里边是反面的内容，但在当时是个真理，了多少人的心声。

说是商品粮，

这么大代价买，不是人人能够办得到的事情，我们寨里，最后落实下来，不过是买了六七个商品粮本本。刘庆立校长的女人就要刘庆立给大一的孩买一个。刘庆立说，算了吧，我这商品粮本本何时用过？再说，现在的工资都发不齐，拿什么这笔钱？一下挫败了“第一夫人”的锐气。

当元叔在排着长龙一般的队伍中，挤到办公桌前，终于给两个孩买到商品粮时，是着泪挤人群的。他没有料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这两万多块钱实在冤枉。不要说这两个孩在以后都考上了大学，最小的男孩后来还读了博士，就是照县里安排，让这一批农转非人员去的企业，基本上没有人能够上岗。因为这些企业，有的破产，有的改制，有的消失，原有的工人们下岗失业，形成过一拨又一拨的上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