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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有恒先生(2/3)

鲁迅。九,四——

(2)有恒时有恒,江苏徐州人。他在一九二七年八月十六日《北新》周刊第四十三、四十四期合刊上发表一篇题为《这时节》的杂,其中有涉及作者的话:“久不见鲁迅先生等的对盲目的思想行为下攻击的文字了”“在现在的国民革命正沸腾的时候,我们把鲁

我觉得我也许从此不再有什么话要说,恐怖一去,来的是什么呢,我还不得而知,恐怕不见得是好东西罢。但我也在救助我自己,还是老法:一是麻痹,二是忘却。一面挣扎着,还想从以后淡下去的“淡淡的血痕中”(17)看见一东西,誊在纸片上。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七年十月一日上海《北新》周刊第四十九、五十期合刊。

这不过随便想到一件小事。但,即此一端,你也就可以原谅我吓得不敢开之情有可原了罢。我知你是不希望我醉虾的。我再斗下去,也许会“病”然而“病”又会被人嘲笑的。自然,这些都不要。但我何苦呢,醉虾?

(12)这还是据那一次的“名士脾气”的。

还有,我先前的攻击社会,其实也是无聊的。社会没有知我在攻击,倘一知,我早已死无葬之所了。试一攻击社会的一分的陈源之类,看如何?而况四万万也哉?我之得以偷生者,因为他们大多数不识字,不知,并且我的话也无效力,如一箭之大海。否则,几条杂,就可以送命的。民众的罚恶之心,并不下于学者和军阀。近来我悟到凡带一改革的主张,倘于社会无涉,才可以作为“废话”而存留,万一见效,提倡者即大概不免吃苦或杀之祸。

?不行!没有搬去,然而来了第三下的打击,一个教授微笑:又发名士脾气了(10)。厦门的天条,似乎是名士才能有多于一个的椅的。“又”者,所以形容我常发名士脾气也,《秋》笔法(11),先生,你大概明白的罢。还有第四下的打击,那是我临走的时候了,有人说我之所以走,一因为没有酒喝,二因为看见别人的家眷来了,心里不舒服。

话已经说得不少,我想收梢了。我于先生的毫无冷笑和恶意的态度,所以也诚实的奉答,自然,一半也借此发些牢。但我要声明,上面的说话中,我并不有谦虚,我知我自己,我解剖自己并不比解剖别人留情面。好几个满肚恶意的所谓批评家,竭力搜索,都寻不我的真症候。所以我这回自己说一,当然不过一分,有许多还是隐藏着的。

笔一,话说远了,赶回到“落伍”问题去。我想,先生,你大约看见的,我曾经叹息中国没有敢“抚哭叛徒的吊客”(15),而今何如?你也看见,在这半年中,我何尝说过一句话?虽然我曾在讲堂上公表过我的意思,虽然我的文章那时也无发表,虽然我是早已不说话,但这都不足以作我的辩解。总而言之,现在倘再发那些四平八稳的“救救孩”似的议论,连我自己听去,也觉得空空了。

不过我这回最侥幸的是终于没有被成为共产党。曾经有一位青年,想以独秀(13)办《新青年》,而我在那里过文章这一件事,来证成我是共产党。但即被别一位青年推翻了,他知那时连独秀也还未讲共产。退一步“亲共派”罢,终于也没有成功。倘我一中山大学即离广州,我想,是要被排去的;但我不走,所以报上“逃走了”“到汉去了”的闹了一通之后,倒也没有事了。天下究竟还有光明,没有人说我有“分法”现在是,似乎没有什么衔了,但据“现代派”说,我是“语丝派的首领”这和生命大约并无什么直接关系,或者倒不大要的,只要他们没有第二下。倘如“主角”唐有壬似的又说什么“墨斯科的命令”(14),那可就又有些不妙了。

古今中外,其揆一也。即如目前的事,吴稚晖(16)先生不也有一主义的么?而他不但不被普天同愤,且可以大呼“打倒…严办”者,即因为赤党要实行共产主义于二十年之后,而他的主义却须数百年之后或者才行,由此观之,近于废话故也。人那有遥十余代以后的灰孙时代的世界的闲情别致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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