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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香港(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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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香港

我经过我所视为“畏途”的香港,算起来九月二十八日是第三回。

第一回带着一点行李,但并没有遇见什么事。第二回是单shen往来,那情状,已经写过一点了。这回却比前两次仿佛先就gan到不安,因为曾在《创造月刊》上王独清先生的通信(2)中,见过英国雇用的中国同胞上船“查关”的威武:非骂则打,或者要几块钱。而我是有十只书箱在统舱里,六只书箱和衣箱在房舱里的。

看看挂英旗的同胞的手腕,自然也可说是一zhong经历,但我又想,这代价未免太大了,这些行李翻动之后,单是重行整理捆扎,就须大半天;要实验,最好只有一两件。然而已经如此,也就随他如此罢。只是给钱呢,还是听他逐件查验呢?倘查验,我一个人一时怎么收拾呢?

船是二十八日到香港的,当日无事。第二天午后,茶房匆匆跑来了,在房外用手招我dao:

“查关!开箱子去!”

我拿了钥匙,走进统舱,果然看见两位穿shen绿se制服的英属同胞,手执铁签,在箱堆旁站着。我告诉他这里面是旧书,他似乎不懂,嘴里只有三个字:

“打开来!”

“这是对的,”我想“他怎能相信漠不相识的我的话呢。”

自然打开来,于是靠了两个茶房的帮助,打开来了。

他一动手,我立刻觉得香港和广州的查关的不同。我chu广州,也曾受过检查。但那边的检查员,脸上是有血se的,也懂得我的话。每一包纸或一bu书,chouchu来看后,便放在原地方,所以毫不凌luan。的确是检查。而在这“英人的乐园”的香港可大两样了。检查员的脸是青se的,也似乎不懂我的话。

他只将箱子的内容倒chu,翻搅一通,倘是一个纸包,便将包纸撕破,于是一箱书籍,经他搅松之后,便高chu箱面有六七寸了。

“打开来!”

其次是第二箱。我想,试一试罢。

两块。”我原也肯多给几块的,因为这检查法委实可怕,十箱书收拾妥帖,至少要五点钟。可惜我一元的钞票只有两张了,此外是十元的整票,我一时还不肯献chu去。

“打开来!”

两个茶房将第二箱抬到舱面上,他如法泡制,一箱书又变了一箱半,还撕碎了几个厚纸包。一面“查关”一面磋商,我添到五元,他减到七元,即不肯再减。其时已经开到第五箱,四面围满了一群看热闹的旁观者。

箱子已经开了一半了,索xing由他看去罢,我想着,便停止了商议,只是“打开来”但我的两位同胞也仿佛有些厌倦了似的,渐渐不像先前一般翻箱倒箧,每箱只chou二三十本书,抛在箱面上,便画了查讫的记号了。其中有一束旧信札,似乎颇惹起他们的兴味,振了一振jing1神,但看过四五封之后,也就放下了。此后大抵又开了一箱罢,他们便离开了luan书堆:这就是终结。

我仔细一看,已经打开的是八箱,两箱丝毫未动。而这两个硕果,却全是伏园(3)的书箱,由我替他带回上海来的。至于我自己的东西,是全buluan七八糟。

“吉人自有天相,伏园真福将也!而我的华盖运却还没有走完,噫吁唏…”我想着,蹲下去随手去拾luan书。拾不几本,茶房又在舱口大声叫我了:

“你的房里查关,开箱子去!”

我将收拾书箱的事托了统舱的茶房,跑回房舱去。果然,两位英属同胞早在那里等我了。床上的铺盖已经掀得稀luan,一个凳子躺在被铺上。我一进门,他们便搜我shen上的pi夹。我以为意在看看名刺,可以知dao姓名。然而并不看名刺,只将里面的两张十元钞票一看,便jiao还我了。还嘱咐我好好拿着,仿佛很怕我遗失似的。

其次是开提包,里面都是衣服,只抖开了十来件,luan堆在床铺上。其次是看提篮,有一个包着七元大洋的纸包,打开来数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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