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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始我就说的清楚，我只要他的一条。”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开问：“若您猜的是真事，世上真有上三天，那修行之人肯定讲究个慈悲心。可当外敌来时，万民陷于火之时，这些半神仙们怎么都没手？蒙古人来的时候没看见他们，满人来的时候没看见他们，日本人来的时候没看见他们，百姓被居上位者杀的时候没看见他们，百姓们兴采烈互砍时也没见着他们。您说，这些人都到哪儿去了呢？”

“嗯，这很好解决，如果你被一枪打死了，那就说明你只是个蛮力十足的中生，而不是我找的有神通的人；既然如此，你死了可以平息县上那么多上兄弟的怒气，又可以卖薛三儿这混俅一个救命之恩，何乐不为？若这般你就死了，也只能怨你命不好。”他说的很自然，面上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我这脚的力气，第一和第二跖骨…”易天行笑的像刚刚吞了狐狸的饿虎：“都有裂。”

古老太爷又笑了，给楼下的手下打了个手势，薛三儿便像条死狗一样被拖了院门。

“在想什么？”古老太爷待完了事情，慢慢摇着走了回来。

古老太爷这时刚好转过去倒茶，没有瞧见少年睛里闪过一丝莫名笑意。

生什么祥和之气，却也开始默念经文，习个天云淡的法门。

古老太爷疼地直凉气，挥手赶开跑上台来的保镖，扶着中生的肩膀低声问：“娘的，你的脚就像钢，快说，你踩断了我哪骨？”

古老太爷一笑：“你闹的满城风雨，只是为了要他一条？”

“其实你们这些混黑的啊，才真是混哩。”

易天行了冷气，这才回过神来，前这位是杀人不眨的黑龙，而不是刚才自己一直错觉的和蔼老爷爷。

“古爷爷，刚才在书房里，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向我开枪，万一我不像你想像的那样，被一枪崩了怎么办？”易天行慢悠悠地问。

“在想什么？”易天行忽然愣住了，他看着满天繁星，想到自己奇怪的世，想到自己像妖怪一样的质，想到今后人间世里还不知会遇上什么样的麻烦，忽然中一阵烦闷，发狠：“什么也不想了，等事情来了再说。”

老狐狸像是被人踩住了尾，一声惨叫。

易天行明白了，带着鄙意笑了笑：“原来上三天真的不是人。”他说的时候把那个人字刻意加了重音，接着叹：“如果天上真的有神仙，那就是有了一大堆混啊。”

“古爷爷。”他甜甜一笑“刚才我说上三天的人叫什么来着？”

易天行看着院中的场景，知等待薛三儿的是什么，也知自己欠了古老太爷一个人情，那帮他找“神仙”的事儿说什么也不好推托。

古老太爷不以为意应：“你说他们不是人是混。”

“这话怎么说的…啊！

古老太爷想了想，叹气：“也许修行就是要摒绝七情六？”

“不推也罢，神仙都是世外之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碰到？等我慢慢找他几十年，到时候古老太爷也该变成真的神仙了。”易天行狡黠地一笑。

易天行恨恨地把自己的脚掌从老狐狸的脚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