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发现者（一）

如何再次把自己卖个好价。

这说辞真的是有些过分了，轩辕冽水长这么大，当面受这样的屈辱绝对是五个手指能数的过来。所以她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如不是罗凌手疾yan快，那一旁小几上的咖啡qi皿肯定是翻落的结局。

气氛剑ba弩张。

罗凌目光平静的迎上轩辕冽水tiao动着羞怒之焰的眸光。半晌，声调和缓的dao：“想要打，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更何况你应该清楚，现在并不适合使用暴力。”

轩辕冽水不说话，仍是怒火高燃的死死盯着罗凌。

罗凌又dao：“我说chu了自己的真实gan官，如果是错的，我向你赔礼dao歉。但如果不幸言中，不妨就此直截了当的谈谈，你觉得呢？”

“你这人，太没有礼貌了…”轩辕冽水终于开腔，却因为理穷、词穷而显得有些不lun不类。

罗凌没有吱声，任轩辕冽水又发xie了几句。

直到轩辕冽水重新坐下，罗凌才dao：“我想你听chu来了，我的回答是陈述式的，并没有贬低的意思。”

哼了一声，轩辕冽水目光斜瞥，没有搭理罗凌。

罗凌也不以为意，继续dao：“末世、战争人，手脚干净的少之又少。不问过程，只问代价。我们可以选择赞同与否，但没有指责的权利。”

“哼！”轩辕冽水再次以鼻音应答。她脸上虽然仍显冷冽，但内心已经松动不少。罗凌所言皆属坦诚，这一点她能gan觉的chu来。另外，罗凌虽然说的直白，却也说在了点上，说到底，她确实是想再卖一次自己。只不过，再卖的同时，她试图找块ti面的遮羞布，而罗凌的表现更倾向于那zhong：来吧，我们相见吧！

轩辕冽水就见罗凌摸chu一个小小的音乐播放qi，扬了扬，问她：“介意吗？”

“哼！”轩辕冽水继续绷着脸。

罗凌微微一笑，摁下了开关，悠扬空灵的音乐在舱室中飘dang，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是莎拉？布莱曼的‘斯卡布罗集市’。

这曲子恰好轩辕冽水也喜huan，已经很久没有听过音乐的她不自觉的跟着哼哼了几声。瞟了罗凌一yan“你chou空还学了英语？”

罗凌摇tou，直言：“听不懂。”

轩辕冽水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

音乐确实是不错的缓和剂，随着mei妙的旋律，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渐渐消弭于无形。

还是轩辕冽水再次挑起了话tou“你是怎么知dao我和云志远之间是一场jiao易的结果的？”

“以你的yan光，如非特殊原因，应该很难看上云志远那样的男人。而且，最近一段时间，你的实力提升之快，chu人预料。”

沉默了片刻，轩辕冽水咬着下chun，声音低了几分dao：“如此说来，你也大概知晓我想和你zuo怎样的jiao易了？”

罗凌点点tou，仍以一贯的平静dao：“慕容教过我望气之术，我知dao你还是原yin之ti。并且，我听说莫师一脉讲究因材施教，你所修之法，其中一术，脱胎于黄赤之术，乃传说中秦汉时房中家与神仙家结合，将房中术与行气之术结合升华，发展而成的yinyang派丹术。”

罗凌侃侃而谈，原本是最耻于言谈的话，由他说chu却是毫无猥琐味，反给人唐正释dao的gan觉。

在微怔之后，轩辕冽水愠怒dao：“这zhong事都能被你说的如此儒雅顺耳，你还敢说最先的‘将自己卖个好价’不是故意的？”

“的确只是照实陈述。”罗凌平心静气的说。

“你！你就是故意的！你成心侮辱我！”轩辕冽水怒不可遏的以高分贝喊。

罗凌却是不搭轩辕冽水这词儿，仍以陈述的口吻dao：“血nong1于水，尤其是在末世，亲情更显珍贵。慕容、明月现在最牵挂的就是你。论资质，你绝对可以称的上人中龙凤，论品xing，我想大家谁都没有对对方指手划脚的资格。什么好坏、对错、正邪…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一个绝对公正的衡量标准，所以也就没有真正的准确。但是有一点，我想问你，或者说，我代明月和慕容提醒你，你修的是什么dao？”

修的是什么dao？

这个问题让轩辕冽水怔在了那里，连罗凌何时离座都不知dao。杯中的咖啡凉透，咖啡壶中的咖啡也不再有袅袅的热气蒸腾，轩辕冽水仍怔在那里。她不知dao，她真的不知dao。

自从从冰藏状态恢复，轩辕冽水就觉得自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父亲轩辕飞断和兄长轩辕不破的态度中充满了利用的味dao，弟弟轩辕磊落的目光中的邪更是让人恶心而心寒，最疼自己的小姨和永远压自己一tou的妹妹远走高飞、自成ti系，对自己不冷不热，师尊据说寻自己时死于罗凌之手…

这个世界在她沉睡的日子里，已经改变了太多。而最终，所有情绪都归于仇恨，若非罗凌，她就不会如此狼狈，她要报仇，她要让罗凌付chu代价！

而今天，不知是否是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