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法一紫气道人等都提议要严惩,荷叶道人僵着面子,也不好护短,但镜空师太力保,并以退出五观三寺正教联盟相威胁,僵持不下,最后撞天僧做中,议定碧青莲戴罪立功,所以也跟着一起去了。本来商议的八派共传一个弟子的事,因八派各存私心,争执不下,也作罢了。
雪槐得知竟是镜空师太力保,当下便朝着西南方趴下叩头,叫道:“镜空师太,弟子雪槐给你叩头,我一定助青莲戴罪立功,决不让你失望。”
说实话,一路上雪槐的心就悬在了嗓子眼,如果五观三寺处死了碧青莲,他可真不知道要知么办了,要知道这时的碧青莲在他心里,已决不下于夕舞,都已是比他生命更重要的人,镜空师太这么仗义相救,叫他如何不感激万分。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帮碧青莲好好的立下几场功劳,荷叶道人脸上有了光彩,自然就会原谅碧青莲了。当下飞赴狮子国。
狮子国远在西南数千里之外,雪槐遁术虽快,也用了数天时间才到,到国都狮子城外,运剑眼一搜,知道碧青莲等人都在佛光寺里,看来还未破阵,心中可就高兴了,他带夕舞去王母雪山,一来一去迟了好几天,一路上都担心呢,万一五观三寺破了阵,可就没机会帮碧青莲立功了,但高兴之余,却又在城外犹豫起来,要助碧青莲立功,自然要入城才行,但这时法一等人正把他当妖孽,必定一见面就要拿他,他又如何助力?一时苦思无计,踌躇间,绿光一闪,骷碌鬼王却钻了出来,趴下叩头,雪槐心中奇怪,叫道:“你又想玩什么鬼花样?”
“老奴不敢。”骷碌鬼王一脸惶恐,叫道:“老奴叩头,决不是要玩什么鬼花样。”
“没有鬼花样,好好的你叩头干什么,头皮发痒啊。”
“也不是头皮痒。”骷碌鬼王再叩头,道:“老奴叩头,是实在佩服主人的硬气,九过那万剐风轮,竟硬能忍得不吭一声,这份硬铮,当真世间少有,说实话,老奴先前自认为奴,乃是怕了主人的天眼神剑,但这会儿却是心甘情愿的跟随主人,实在是服了。”
雪槐哼了一声,道:“行了,你有话就痛痛快的说吧,不必再拍马屁。”
“是。”骷碌鬼王站起身来,道:“主人是在为不好混进城中发愁是吧,老奴倒有一个换脸术,就是用一张人皮蒙在主人脸上,然后施法让它贴紧,看上去便是换了一张脸。”
听了骷碌鬼王的换脸术,雪槐猛地想到了当日明香红狼给黑水兵换脸混进巨犀城的事,心中一时间感概万千,略一定神,道:“你这法子只怕瞒不过五观三寺中的高人。”
“只要主人助力便成,有主人道力相助老奴小术,只除非荷叶道人撞天僧道力复原,否则以法一紫气几个的本事,不是老奴小看他们,休想看得破老奴的换脸术。”骷碌鬼王昂起下巴,一脸自信。
他虽信誓旦旦,但雪槐仍有疑虑,因为碧青莲对他太熟悉,便换了一张脸,看他身形背影也能认出来,一旦因认出他而神色有变,给法一等发觉,便会指她不但不思悔改戴罪立功反而继续勾搭外奸,那时就弄巧成拙了,但除了骷碌鬼王这法子,却又想不出其它的法子,左思右想,突地想到一计,看了骷碌鬼王道:“你这换脸术是不是随便在身上的什么地方都生出一张脸来?”
“可是可以。”骷碌鬼王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脸上迟疑,道:“但生在其它地方。”
“可以就行。”雪槐不等他说完,当即把脑袋后面的头发反拨到前面,再把头巾放下一些,头巾加头发,将一张脸拦得严严实实,道:“你施术,在我后脑勺上变一张脸出来。”
“但变出的脸虽有眼睛却是看不见东西的,主人这么遮住眼睛,还怎么看得见呢?”骷碌鬼王大是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