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操控着数万僵尸军团,我完全可以施法治愈自己**上的伤害。
在莫雷的劝解下,那些士兵放弃了杀我的想法,不过他们仍以仇视的目光看着我,或许在他们心中,我这个满身血痕的刽子手死得越早越好,而我也泰然处之,在我还是死亡之神的时候,我已见惯了这种目光。
问了莫雷,我才知道刻下我们的处景,原来十日前安德列斯公爵借玛格丽特生日宴会,广邀安大略省所有贵族及各省总督城主,趁机叛乱,完全控制了乌里城,奥利佛也被困于乌里,若非我毁去安德列斯齐集数百名**师布下的结界,奥利佛早已命丧此地。知道这个情报,我真是悔恨啊,我为什么要破那个结界?他不是我仇人的亲弟弟吗?
后来,在不到十万皇室军的护卫下,奥利佛被安德列斯所谓的百万大军足足追了千余公里,才在奇伦省稳住阵角,重组那些各怀鬼胎的勤王大军,以四十万之数坚守于西方大陆中部号称天下第一要塞的费尔穆城,抵挡百万叛军,至此西方大陆近半国土已并入安德列斯新建的席尔瓦王国,而这已是三天前的事了。
不过图尔曼大军如何能通过费尔穆城,奇袭距费尔穆城四十余公里,仅为后勤基地的卡隆城?难道奥利佛真如我所愿,被叛军干掉?可是莫雷说几小时前此城仍在皇室军手中,依照常理,图尔曼是万万不能在短短两个小时内攻破费尔穆城,再行军数十公里,进攻我现在所在的卡隆城,难道他们是用飞的?
飞?那就不可能,平均海拔近千公尺的奇伦山脉连飞鸟都难以逾越,更别说是人,据我所知,人类还没有一种飞翔魔法能够飞到上千公尺的高空,对了,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空间传送,而能一次转移数万军队就只有在人类史书记载的时空魔法阵,在数百名人类**师的联合施法下,建立一座时空魔法阵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对了,我干嘛要以德报怨,帮奥利佛守住卡隆城?难道只是为了洁西卡和露西?还是为了向世人展示我强大的力量?
沉重的马蹄声将我从沉思中惊醒,现实摆在我的眼前,为了我、洁西卡和露西的命运,我已经站到与叛军相对的一方,不得不再帮奥利佛一回,而我只是一个八岁大,身受重伤,令大多数人讨厌的人类小孩,呵呵,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这种游戏了。
图尔曼大军军容齐整的在距南城门不到两公里的地方列阵,丝毫看不出刚刚吃过败仗的样子,他们面前便是我的僵尸军团,亡灵巫师佐夫却不见踪影,我的神念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图尔曼的四万五千大军全部是骑兵,没有一名魔法师、牧师、攻城的步兵及后勤人员,这在人类军团中简直是不可想像,不过这是他们保持强大机动性的唯一选择,他们所有的缺点因为亡灵巫师佐夫的存在得到最大的弥补,因为他们需要进攻的是一座几乎毫无防御能力的物资后勤基地,所有的一切可以在城破后得到最大的补充,即便是骑士几乎无法攻城的缺点也因为佐夫可以操控亡灵破城而变得不是那么重要,这从叛军刚才的战略中可以看出。
相对于哥登的焦急之色,莫雷显示了一个将领应有的沉稳,忽然问:“该怎么办啊?”他当然不是问露西,而是问我这个奄奄一息的小孩,因为城下那数万僵尸已经是卡隆城唯一的战力,也是此城余下数万人保住性命的唯一希望,而我是它们的主人,连那些士兵也只能将希望寄在我这个仇人身上,真是可笑。
我轻轻挣脱露西的拥抱,站到高高的城墙上,远眺面前密密麻麻的叛军,轻声道:“敌阵中也有个亡灵巫师,他的力量远比我强大,就是他将卡隆城数万百姓变成了僵尸,只要他还留在此处,我们就不得不面对失败的命运。”
那些士兵看我的目光已渐渐柔和起来,或许他们都听到我的解释,不是我,而是敌人中的一个亡灵巫师将他们的亲人变成僵尸,而那个亡灵巫师才是他们的仇人,也是我们现在最大的威胁。
“我知道怎么办了?”莫雷忽然大喝道:“城防官,城防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