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火却半觉不到？是真实却带着无尽的虚幻？是梦魇的恐惧却余温？

他一把拉起她，腾空，踏着白眉猴的肩急步登空。每跃过数十几步，脚下的猴自动解散，先于他们窜到更，不断延长“猴梯”这样飞速攀爬，也用掉三天三夜。当到达绝之巅时，他累得趴在地上气。她也好不到哪里，席地而坐，陪着大气吐气。

“呵呵，那是神界的绝技，怕你还得训练如风千年！不如早些歇息。”她笑着转，重新跃上枝假装闭目休憩。

岂止天界，若你愿，七界任逍遥！

“好看吧？”他突然得意“我也是几年前才发现自己可不同的光。如风特喜火光，所以练着练着就这红光最为上手。”

白眉猴合到位，一一跃，熟练穿过层层火圈。他随长藤舞动，时而蛇般灵活，时而又如石般稳固。此时他裹兽，未有绸缎白衣的飘然，但暗夜火光映亮结实的肌，透亮的面容刻着童趣，外加学人姿态却又不甚相同的白眉猴助兴，整个暗夜变得特有风情趣味。

“你是觉得…”他猛然领悟话中意，立刻起，拉着她飞奔到绝边缘。

神君恒天的回天之力？

接着，如风朝空中厉声长啸。百只白眉猴迅速攀岩窜上绝，四肢扣岩，尾相互缠绕，眨形成一“猴梯”

几近天的绝该是神族守护之地。之前若不是小冷，她怕永远也不会找到这里。而冥冥中似得某特许，让她不费灰之力找到回路。是一凡的暗许还是师父无彦的恩赐？或者就是简单的机缘，她注定可依靠恒天的力量破除公莲的局？

“好看。天地间还有一光——九天光。”她失神应答。

恒天，这样简单的生活是不是更快乐？她心念着。

“终有一日，我定可到天界一游。”他略微不服地朝她背影嚷。

果然，万古之林尽收底，却望不到边际。握她的手，他小心沿着边缘挪步。可底除了古林还是古林。而这绝似乎是唯一一崖，被环抱在绿林中。

他们如此卖力的表演，不过想带些快乐。她动得几泪，手掌停留在前忘乎鼓掌。待藤条燃烧成灰，白眉猴遥望她一，突然双脚撑离地面，跃起几丈后直落火堆。她吓得下枝，拦住那似飞蛾扑火的猴。

许是因有他和如风相陪，如往常无数个夜晚一样，她再次沉沉睡。不知过了多时，她在一阵猴叫唤声惊醒，只见数百只白眉猴挂满枝，正“叽叽”讨论得烈，一会指指峭，一会望向古林…她顿时明白他们在商量如何攀岩。见她苏醒，站在猴群中的他带着肩的如风一并跃上枝，笑：

趣。白眉猴似乎给激怒，忽然双脚蹬地腾空，勉腾过火圈。他立刻拍手叫好，同时抬望向坐枝的她。她轻轻合起双手，鼓掌之态。他笑着弯拾起地上几丈长的藤条，挥过火堆。红火焰“唰”地一声，似遇油般瞬间燃烧到藤条端。他腾跃至空，不停挥动右臂，藤条随之旋转成链环圈。

“就是，九天界彩颜混合而成，以蓝光为主调，红，黄，绿为动光，混合后可成万不同泽。若是在夜间，这九天光会更彩。”微微抬，她无意扑捉他邃眸里的光亮，单纯无杂。

“九天光？”他靠近她，好奇追问着“何谓九天光？”

“来吧！”

“难怪我走了百年，依然走不到尽。原来这古林本没有尽！”他哀叹“一直迷失在古林里，为何从未发现这地？”

“这上面可有古林之法？”他终于忍不住问。

如刚的少年，抱着万事可行之态，充满活力盛气！须不知这天地可瞬间变，千年缘分断在茶盏间！由不得谁拒绝！待暗夜重新回归寂静，她偷望枕卧古树渐渐睡的他，心默念着：

“这绝耸云，俗语登望远，我想…”她坦然。

谁料还是晚几步，望着白眉猴落火堆，她来不及呼叫。忽然火光成飞散空，接着闪闪飘落。望不到星空的古林间，今夜却是繁星。他，恒天，就站在残火对面，浅笑着，仿佛初见那刻，一切都未曾改变！

“要上这绝之巅已不成问题。”

终于拾得些气力，她站起环视一周，除了树木还是树木。

“七夫人可知如何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