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柳枝一挥,无数水滴厉啸着朝芙琳急射而来!
见“菩萨”露出原形,芙琳顿时松了一口气,暗道:“好险!明知她是假的,可还是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
芙琳娇美的玉靥露出浅浅的微笑,道:“菩萨说,不起嗔念,才不会昏乱真性,留住清净心!”
楚含嫣也遇到了一位“菩萨”
这位“菩萨”头戴毗卢冠,身披袈裟,一手持锡杖,一手持人头幢,骑着一头形似狮子的怪兽,活脱便是地藏菩萨的模样。
楚含嫣知道,那头怪兽的名号叫“谛听”它有先知先觉之大神通,只要伏地片刻,一瞬间便可将三界间几乎所有仙、魔、人、鬼的情况探察个十之**。
楚含嫣听洛剑笙讲过那个“真假美猴王”的故事:天上地下各路神仙无一能识别美猴王的真假,普天之下只有一佛一兽有此神通,一佛是如来,一兽就是谛听。
不过,既然地藏菩萨是假的,那么这谛听也必定真不了了。但楚含嫣还是好奇的打量着那只怪兽。
“地藏菩萨”面色黝黑,一双眼睛精光四射,森然道:“小丫头,见到本座为何还不下跪?”
楚含嫣微笑道:“你是何人?”
“菩萨”哈哈笑道:“本座乃幽冥教主,大愿地藏王菩萨!”
楚含嫣笑道:“这么说,你的坐骑便是谛听啰?你能不能问问牠,看牠是否知道我的来历?”
“菩萨”一愣,大喝道:“无知凡人,本座的神兽岂能为满足你的无聊愿望耗费法力?”那只怪兽眼珠咕噜乱转,也不知是否听懂了楚含嫣的话。
楚含嫣冷笑道:“装模作样!你若是地藏,又岂会跑出幽冥鬼混?你不是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吗?”
“地藏菩萨”被问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锡杖一挥,一道黑光朝楚含嫣打来,光中竟然闪烁着万千厉鬼的影子。
他冷笑道:“尝尝本座这堕魂光的厉害!”
楚含嫣瞅了那黑光一眼,心神竟有些恍惚,凛然之下,她迅速遁入玄冰天峰。随着一声天籁之音,万千冰剑从冰峰中急射而出,璀璨晶莹,彷佛不属于人间。
第九集佛魔变第四章佛魔难辨
洛剑笙没有想到,这位“大柿子菩萨”出场时如此隆重,实际上却只是徒具声势,被青莲之火一烤,便再无声息。但他还没来得及欣喜,眼前景象又是一变,已到了一座大殿中。
这座大殿空旷无比,殿内除了几根望不见尽头的玉柱直抵云霄之外,就只有一尊散发着金黄色光芒的大佛。他顶天立地,安详端坐,双目轻合,圆螺发髻,高鼻圆耳柔颌。
洛剑笙站在他的脚下,有如蝼蚁一般。他感受到一股庞大无匹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暗忖道:“不管这佛是真是假,他的修为确实骇人。”
大佛闭着眼睛,开口道:“你竟能闯到此地,倒是本座小看你了。说吧,你求见本座,究竟有何事?”大佛的声音太过响亮,震耳欲聋,回荡于殿中,彷佛雷鸣一般。果然是“大雷音寺”
想到沉睡的慕容星彩二女,洛剑笙不禁犹豫了片刻:“是不是该温言相求呢?说不定,这神通广大的“佛”可以救她们。”
可转念一想:“不对,这尊“佛”自己也已入魔!相求于他,岂不是助长他的魔性?”
一念及此,洛剑笙大喝道:“我是前来问你,你使了什么手段,使得菩提净土这般魔气冲天?”
大佛道:“你错了!此地分明是须弥山大雷音寺,本座的西天佛国!哪里来的魔气?”两片巨大的嘴唇开合之间,大殿内嗡嗡作响。
洛剑笙怒道:“胡说!整个菩提净土都几成魔域了,你还装作不知吗?你睁开眼睛看看!”
大佛闻言,金光微微动了一下,却依旧闭目道:“本座无须睁眼,即可关照三千世界!”
“你强掳村民,为的恐怕就是吸收他们的佛力吧?你为了成佛,不择手段,已经走上歧途!”白光一闪,楚含嫣踏着冰峰现身殿中,朗声道。她刚刚摆脱了“地藏菩萨”的纠缠。
紧接着,知秋、芙琳也相继出现。
两人虽然已经见识过“菩萨”但当他们立于这尊大佛面前的时候,还是惊得目瞪口呆。这尊大佛通体散发着纯正慈悲的气息,又隐隐透着冲天压地、无比强大的力量,让他们震撼迷惘。
“成佛并无定路!哪有正道、歧途之分?”大佛微笑道:“这么快便能过来,看来你们还真是大有慧根,本座倒是有些舍不得杀掉你们了。你们就当本座的胁侍吧。”
洛剑笙哈哈大笑:“你要封我们当菩萨?是不是要把刚才那几位没用的仁兄喀嚓掉,让我们去当文殊、地藏、观音、大柿子?嘿嘿,这些个便宜菩萨,我看不当也罢!”
楚含嫣冷笑道:“你敕封的那些“罗汉”、“菩萨”实力并不强,恐怕也是被你吸收了佛力的缘故。我看,你需要的只是膜拜你的傀儡罢了!”
芙琳轻咬芳唇“佛祖说,万事皆不可执着,即便是成佛…”
知秋沉声道:“你以善名行恶事,实已入魔!”
“蝼蚁之辈,岂配和本座谈佛论道?既然你等执迷不悟,那么都贡献力量给本座,你们自己就去死吧!咄!”
大佛哈哈大笑,一双巨手蓦然合到一处。
“轰”的一声巨响,惊天动地,整个大殿都剧烈颤抖了一下。
大佛浑身金光倏然暴涨,放射出万道光华,将他们笼罩,令他们无法动弹。一股强大到无法抵御的力量,吸着他们体内的真元,流入佛光,朝着那尊巨大的金身而去。
这吸力是如此诡异可怕,就连他们的元神也都开始蠢蠢欲动。
“不好!快动手!”洛剑笙传音道。
他大喝一声,强行抑止着真元的流泻。青光暴涨,四昧真焰刀电射而出,劈向这金黄色的佛光。可是佛光浩荡,极为严实厚密,削铁如泥的刀焰仅前进了数尺,便再也难以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