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你好大的胆！”李禹把地上的轻歌护在怀中，对着杜康沉声喝。

“师，你快救师父呀！”小雕拉着轻歌的衣襟，轻歌却一动不动，仍旧轻唱。

轻歌仿佛没有有看到他们就在面前一般，怀抱着申不知冰冷的躯，只自顾的唱。

轻歌靠在他怀中，木一般，神空，毫无生气。

斜月半倚窗。

“对，师父只是睡着了，雕别哭”，杜康轻拍着小雕地“你要是哭，师父会醒不过来的…”

看尽繁华满。

杜康怔了怔，默然不语，随后蹲下去，抱起申不知的遗，一言不发的走开。

轻歌仰起脸对着静谧的夜空，冷风起满青丝，她轻轻地闭上双，随后两行清泪落。嘴仍旧一张一合，一遍遍的重复唱：

看尽繁华满。

画屏闲展珠帘散，

轻歌踉跄着向后倒去，双手蹭在地上，手上的鲜血已经结痂，只是有一只手却鲜红的血。那是她方才赤手握剑造成的。原本伤已经自行合上，这一用力，伤再次裂开。

…

“霓衣…是你，真的是你…”，李禹看向轻歌，修长的手指挲着她的脸，拂开她贴在脸上的青丝，喃喃自语。

“不可能！”小雕泣着“师父明明就在这里，他只是睡着了，大师兄，师父只是睡着了…”

霓衣罗裙白羽扇，

“师父！”小雕着急的飞扑过去，跑得太急，一下被绊倒在地，却顾不得喊疼，连忙爬起，继续跑向轻歌那边。

画屏闲展珠帘散，

杜康也来到他们边，看着满地的鲜血，不由自主的发颤。他抱开小雕，然后蹲下来，拉过申不知冰凉地手腕，轻轻搭上他地脉搏之。

“我让你别唱了啊！”杜康咬牙切齿的大吼，见轻歌仍是不听，不由暴躁的握着她的双肩使劲摇晃，然后伸五指，一记耳光重重的甩在轻歌脸上。

“那我不哭了…”小雕噎着行忍住泪，眶里泪汪汪的。

斜月半倚窗。

…

尤来惆怅无诉，

衣上酒痕。

杜康看在中，更加心疼，于是起走过去想扶起她，却被突如其来的人影一把撞开。

“大师兄！”小雕大哭起来“师父和师都不动了…”

轻歌置若罔闻，仍旧仰着脸，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张开，却十分空，嘴里发的歌声仍旧清冷。

霓衣罗裙白羽扇，

伴着歌声，申不知缓缓的合上了双，眉轻扬，嘴角逸满足的微笑。

“师父，你了好多血”，小雕的脸顿时惨白，伸手轻轻的推搡着轻歌怀中的申不知，泪哗啦一下就拼命的“师父，你别吓小，快醒醒…”

仿佛繁华之后便是寂静。方才地人山人海，闹笑语，烟绽放，激烈打斗。此刻只剩那一缕清幽的歌声，绕在那片又复寂寞的天空。

嘴机械的一张一合，她在轻唱：

尽了，夜空恢复墨，寂寞而清冷。

衣上酒痕。

尤来惆怅无诉，

“师父…已经去了”，杜康轻声说着去了申不知背上的长剑，面无表情。

杜康静静的看了她许久，突然狠狠的开“别唱了！”他大声的喝，双手用力的抓住她的双肩，一向温文的脸此刻在通红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扭曲“他已经听不到了！”

远的打斗声也渐渐停歇，不思仗剑而立，周围是一片猩红，惟独他所立之，半径两尺内，没有丝毫血渍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