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她不理会总管太监,也不再恳求让总管带话。
宫人给她带吃的,她不拒,狼吞虎咽吃个精光,饱了才有力气跪!
贺锦年连连跪等了三日后,日日可以远眺到那些淫秽不堪的画面,有些胆子大的,仗着有影卫相护,无人能伤得他们半分,竟在不远处公然调笑贺锦年失了宠,还不自量力…
贺锦年再也忍受,从一个禁卫军手里提了把剑,冲进惊鸿殿,看到那些男伶便砍。
影卫现身阻拦,贺锦年惊怒之下,深浓的悲痛将她心中沉沉压下的倔强勾起,她将剑抵在咽喉处,眸中缠着血丝“你们退下,若再拦我,不大了我今日我横尸在这里。”
众影卫早已盼着贺锦年能够改变眼下的状况,只是拘于帝王的旨意,不得不阻拦,见此状况,正适下怀,转瞬之下,散得无影无踪。
没了护身符,众伶人四处逃散,一时间,惊惶失措的呼救声响彻惊鸿大殿,贺锦年杀红了眼,边杀边叫“皇上,锦儿知错,求皇上见锦儿一面!皇上,你出来…”
她象疯了似地追着那些四处逃散的伶人,一些侍卫早就看这些伶人不惯,此时正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太监和嬷嬷更是躲得远远的,以免不幸被触及到。
不知不觉,竟杀至御书房,那一段四年最美好的时光,她几乎都在此渡过。眼眶里突然泪雾弥漫,扔了剑,跌跌撞撞地奔向书案。
在她重生五年的生命中,有四年是在这里渡过,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棱角她都熟悉。
这里还是象以前一样,整整齐齐一尘不染,书架上的书还是按着以往的顺序排放着,案上的笔墨纸砚也是按着顾城风的习惯来放。
她握着朱笔,习惯地用指尖轻挑狼毫,笔尖处松松软软地,墨迹未干,她的泪就这样掉了下来,原来,他再荒诞也不曾放下朝堂社稷之事,书案上并没有堆积下来的奏折,他依然是个旷世明君。
“哭什么?还有什么不甘心么?”平静中带着无欲无求之声,甚至不带讥诮。
他瘦得历害,几乎是形销骨立来形容此时的顾城风,一身的明黄便服已支撑不住他修长挺立的身躯,显得如此空荡。
骤然重逢,贺锦年撑不住自已濒临崩溃的感情,不管不顾他冷冷看向她的眼眸,她象以前一样,远远看到他就扑进他的怀里,已然忘记顾城风此时的身体状况,也已撑不住她的体重。
就这样,他虽近本能地护住她冲过来的身子,却连连被冲撞后退了几步方稳住了身形。
“城风…城风,我是回来认错的,我有好多好多心里的话要对你说…”她的心坍塌了半边,千言万语全化成泪,搂着他仿似被掏空的身子,她心疼得恨不得用自已来填满他的身体!
她不爱哭,相伴四年,落泪屈指可数,象今日如此恸哭,从不曾有过。
可她太想发泄,恨不得把心中所有的思念、焦灼、悔恨都化成泪,倾倒在他的面前,告诉他,她有多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