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心底有些愧疚,她一年到头,几乎在宫中陪伴顾城风,极少回贺家,去年时,还只见贺元奇两鬓发白,到了今年,蓦然发现老人已是一头的银发,骤然醒悟,在这个时空,到了六十岁,已是迟暮之年,所以,她向顾城风禀明情况,要了十天的假,执意亲自为贺元奇办寿。
“贺家又不是无人,何劳你忧心,你就是爱操心的命。自已夫君和女儿倒扔在一旁。”末了,见贺锦年不吭声,又添了句“女儿晨起时,还哭着要你。”
贺锦年失笑地把头从他颈间移开,口气不无得意:“女儿晨起时,缠着你陪她玩风筝,闹得你又罢了一天的朝,这会女儿累得睡着了,你就出来讹我了,也不瞧瞧我是什么人。”
“好吧,我想你了,说什么,你明天也得跟我回宫,我晚上一个人睡不好,怀里没人,老是睡得不踏实。”他突然捏了一下她的腰身,轻轻一带,将她翻转了过来,低下首,先含住她圆润的耳垂,带着温润的气息扑洒,他一边轻轻用牙磨咬,一边轻轻褪下她的衣裳。
从他的心跳中,她自然懂得,这话他没一丝夸张,她走了几天,他就是几天没睡安稳。
他的唇瓣滑过她眼睛,一点一点下移,把所有的相思都化为竭尽所能挑逗。
“我忙了一天…这回都没沐浴,你不…嫌脏?”时断时续声音被他吞咽入腹,气息被他夺得连话语都发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轻轻一笑,如泼了浓墨般的桃花眸熠熠地瞧着她,带着好听的尾音“嗯”了一声后,埋下首,故意在她胸前用力吸了一下“嗯,是有些味!不过,我可以忍!”
“去——”她怒嗔,刚想推开他,外面却传来姐姐贺锦云的声音“六妹,你歇了么?”
接着又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二姐贺锦欣的声音“门没关,可能还在丁姨娘那,我们先进来等,三妹,你把东西拿进来。”
贺锦年唬了一跳,这才醒觉,自已什么时候被顾城风解了衣袍,裙子腰间的一排玉扣也被解了,本能地四周巡了一眼,马上锁定目标,与此同时,推着顾城风往屏风后面躲去。
顾城风怔了一下,眼角弯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也不拒,由着她将他推进,是后,身子一倾,将她抵在墙角,动作便狷狂了起来。
贺锦云先踏了进来,将宫灯放在壁角上,然后又点了案上的一盏灯,房间瞬时亮了起来。
好在她们在寝房看了一通后,就坐在了外厅,听那动静,分明是打马吊三缺一。
贺锦年轻轻嘘了一口气,欲微微调一下这怪异姿势时,耳畔传来温热的,带着稍稍的压抑的呻吟“乖,别动!”
贺锦年这才发现这厮已情动。
她抬眼,透过窗棱打进来的月光瞅着他,只见他白色的襟袍微敞,露出了一截明黄的领口。昏暗中,他的眸子幽亮如星凝望着她,与她眸光相接时,他悠淡如深潭的眸子漾开一丝艳丽的诡波,她忍不住偷偷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心中暗骂了一句:妖孽!忙避开眼,她怕她再多看他一眼,就会被他色诱了。
若不慎发出一丝声音,她这皇后的脸就丢到家了。
待她再转回首,顾城风这厮已托了她的后勺,带着熟悉的清香,温软如丝地落下,覆盖了她的唇形,轻轻柔柔…及浓浓的**。
她略微紧张地又吞了一下口水,黑暗把一种偷情的感觉放大数倍,撩得人的血脉彭胀…
她不知道她的三个姐姐几时离去,更不知道,他是如何将她抱回床上,只知道,一夜都睡得不太安稳,清晨被他慢慢退出去的动作弄醒,她朦朦胧胧地刚睁开眼,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思考,这顾城风怎么又在床第之间把她弄得不醒人事的,因为,宫里的太监直接来贺府,侍候皇帝上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