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眉,却不语。
景季开又添了句“或许放床上更适合。”
孔劭寰瞳孔一缩,脸上的笑意更深,俯过去说“你外放够久,该跟二姨那边建议收线。”
景季开一头黑线,不明所以自已什么时候又得罪人了,仔细想想,蓦然明白,看着纪宁夜说“原来是她,哥,你怎么让你家女人成天抛头露面。”
孔劭寰蹙下眉“闭嘴!”
景季开不满“头回虽然和这妞没谈成价格,但好歹上回我假公济私了一把,帮着你拿出视频,当场摔了何夫人的脸面,你不感激我就罢了,还拿我妈来吓我,真不够意思!”
“谈价,请说清楚!”
景季开一听不好,了解孔劭寰的人,就知道他这是在生气了。尽管他还是摸不清他到里拨了哪根虎须,但到底还是明白,肯定是跟台上那三号有关。
介于瞒着的后果会更严重,所以,他马上老老实实地道出当晚被沈时捷怂恿,做了一回拉皮条之事说了一遍,不过,介于这纪宁夜当晚卖得不专业,所以,他最后没让手下打款。
“哥你白睡了一晚,这生意算她亏了,要不,她怎么还需要出来打工。”景季开嘿嘿地干笑,看到孔劭寰嘴角越绷越紧,他不加思索地讨好“一会有饭局,说好了,这些妞都会作陪,哥你放心,要是这次您再看上好,小弟这次一定安排妥当!”
孔劭寰失语了,他有时很难明白,那么精明的二姨,怎么会生出如此低情商的儿子。
算了,气也是白气。
二货!
不过,景季开的一番话,倒让他对纪宁夜之前所陷的绯闻更加笃信不已!
亏他之前还以为她是被人下药送上门,原来是谈好价格的。
二手货,还好意思开价五十万!
他和纪宁夜虽然算不上熟悉,曾从她嘴里听说过,她为了家人,差点去把肾给卖了,现在想想,他当时还真信了!
孔劭寰蓦然失笑,但也没有另作多想,待他成功拍得“随唐玉凰”步上台,揭开纪宁夜手中的红绒巾时,看着纪宁夜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双颊透红,直烧到耳尖的俏模样让他心情莫名地又大好起来,俯身轻问“今天收成好么?”
被老板现场逮到的感觉真不好!
纪宁夜象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细细地开口“三百大洋!”她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见他,从上次莫名其妙被他叫到29楼办公室后,她足足不安了几天,后来,才慢慢放宽心。
孔劭寰瞧出她不自在,便也不再打趣。
小心拿起一寸大小的玉佩,向台下的人微微一躬身,笑得风度翩翩“承让!”
台下掌声响起
会场女主持人走到孔劭寰身旁,含笑问:“孔先生,请问你拍得这件随唐玉凰是不是准备送给您的母亲,据我们所知,令堂的名讳中就有一个‘凰’字!”
女主持人眯着眼,极力施展魅力的眼神“孔先生,您能跟我们说两句么?”说完,将迈递了过去。
“这仅是凑巧,中国上下五千年,以凤为尊,凰与凤双飞,可见凰之尊贵。所以,也不知会有多少有关凰的宝贵饰物留传来下,若仅是因为重了我母亲的名讳就要收藏,恐怕倾了孔家,也未必能收足!”
孔家一向低调,如果他说是,恐怕被会一些有心人批得一无是处。
女主持人还想留人时,孔劭寰稍错开身体,含蓄地颔首后,阔步走下台。
两小时后,拍卖结束,接下来的酒会已和她无关,纪宁夜换回衣服,戴上黑框眼镜,避开工作人员,勿勿从员工通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