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望不见底。而他丰润的唇微张,仿佛很是惊讶。
惊讶什么?
她很丑?
水玲珑垂下了眸子,哪里醉了?她看他清醒得很。
诸葛钰若是知道水玲珑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告诉她,我不装醉那些人又怎么会放过我?
诸葛钰指了指桌上的食盒:“吃点儿东西吧。”
水玲珑走到桌边坐下,打开食盒,是她喜欢的菜肴:豆鼓黄鱼、糖醋排骨、辣子鸡丁、牛柳芹菜,并一杯牛乳。看得出来这不是随便从膳房端来的饭菜,水玲珑感激地笑了笑:“多谢啦!”举箸吃了起来。
“夫妻之间不必言谢。”诸葛钰说道。
夫妻…水玲珑咀嚼的速度慢了下来。
诸葛钰唇角勾起一个似有还无的弧度,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
用完膳,水玲珑让守门的丫鬟将餐具撤了下去,诸葛钰便问:“你过得怎么样?”
水玲珑没怎么思考便答道:“挺好。”
诸葛钰浓眉微挑,他不在她身边,她却过得挺好?
水玲珑被诸葛钰炙热的眸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谁也不说话这气氛便有了一丝尴尬,她拽紧裙裾,随便找了个话题:“听说乱党的头目逃跑了?”
诸葛钰在她身旁坐下,拉过她紧拽着裙裾的手,说道:“嗯,逃到漠北境内了,暂时没办法追查,我上报了朝廷,等皇上裁夺吧。”
漠北和大周的关系有些敏感,虽是败给了大周,但大周想入境大肆搜查一名乱党还是有些困难的。
水玲珑渐渐定了心神,问道:“王爷…父王他怎么样了?”
诸葛钰的眸光微漾开一层淡淡的清愁:“腿部受了重创,恢复行走需要不短的时日。”
水玲珑反握住诸葛钰的手,认真地说道:“一定会好起来的。”
诸葛钰“嗯”了一声,几乎弱不可闻。
水玲珑又道:“二叔还好吗?”
诸葛钰扬起一个苍白的笑,道:“离开喀什庆的前一晚,他脱离了生命危险。”
水玲珑微微一笑:“都能恢复如初,只是时间问题。”
尔后,再没了话题。
烛火轻晃,照着一对新人在地上投射出缱绻的剪影。
水玲珑的手心出了不少薄汗,诸葛钰眼神一闪,说道:“洗洗睡吧。”
“嗯,好。”水玲珑垂着眸子应下,诸葛钰起身往净房走去,水玲珑眨了眨眼,试探地问道:“需要叫丫鬟进来服侍吗?”
一般的公子哥洗澡都是丫鬟脱衣、搓背、外加提供某些特殊服务。她倒是可以借机看看他的小三、小四都是哪些人,以后找机会,一个一个捏死!
净房里脱衣服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诸葛钰的朗朗话音传出:“我以为,服侍夫君是一个妻子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