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驸马,目光投向了气得咬牙切齿的三公主,眼珠子一转,来了馊主意:“公主啊,你和驸马…是不是…是不是还没圆房啊?”
三公主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嗯。”青铜放下水盆,笑得神秘兮兮:“公主啊,驸马不是不举吧?”
不举?怎么会?洞房花烛夜,差一点就能成了的…他举得很!
三公主红着脸摇头。
青铜凑近三公主,嘻嘻笑道:“那公主还不趁着今晚…和驸马圆房?”
三公主陷入了沉思,郭焱一天不是她的男人,她就一天提心吊胆,总觉得好像抓不住郭焱,总有一天会失去他似的。这次他侥幸从战场下来了,下一次呢?她不敢想…她看向青铜,青铜举起拳头:“加油!”
三公主咬了咬唇,把心一横,道:“你退下。”
…
夜深,寒风刺骨。
诸葛流云坐在书桌前,仔细看着探子发来的一封封密报,气得脸色铁青!
没想到德妃居然主动向皇帝邀宠,他一直让德妃与皇后打好关系,帝王恩宠是其次,在后宫安身立命是根本,皇帝那人太高深莫测了,他可不会出兵帮漠北董氏复国,最重要的是皇后,是太子!
“胡闹!”诸葛流云将密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怒不可遏道“德妃是怎么了?从前恨皇帝恨得要死,一夕之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余伯把手里的另一封密信递给诸葛流云,恭敬地道:“德妃身边的小安子曾经悄悄联系过平南侯府的人,德妃突然争宠正是在王爷你中毒昏迷之后。”
“你想说什么?”诸葛流云的眉毛高高蹙起!
余伯追随诸葛流云多年,各方情报都由他一手掌控,分析事件的能力也高人一等,他缓缓道出了心里的想法:“奴才怀疑,德妃和平南侯府的人成为一丘之貉了。王爷中毒是平南侯府许给德妃的筹码,而德妃应当也许了平南侯府什么东西,争宠只是一个手段,真正的重头戏还没上演。”
“平南侯府狼子野心,他们要的无非是皇帝的一条命!”诸葛流云按了按太阳穴,气得目眦欲裂“我中毒和平南侯府有关,岂不是说明…王妃和平南侯府勾结了?”
余伯顿了顿,道:“暂时…没有证据。”
诸葛流云没想到自己的枕边妻竟然…竟然是这样一种蛇蝎!更没料到合作多年的德妃会跑进荀家的阵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来的?难道是自己派人保护郭焱的事被德妃知晓了?如果是,德妃应当感激他,他若是真与她决裂,早该杀光她的暗卫了!
见余伯还不走,他又道:“怎么了?”
余伯把最后一封密信递给他:“查到水玲珑的身世了。”
翌日,水玲珑一觉睡到自然醒,算是这么多天睡得最踏实的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