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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一语双关，告诉我不该求的不可求。”夜帝明再度微扬角，极为难得地笑了“那我也同样可以告诉你，飞升之、成仙之，本就一条打破规则，逆命长生的求之。你不可以求，是因为你实力不够。而我实力足够，所以可以求。”

夜帝明似有所悟：“所以，你才舍得放弃这对宝，而选择救你的同伴？”

况且，绝情弃念，将自私冷漠发扬到底，就一定能够成仙？

固然，叶青篱对天地山河册有太多不舍，对巧取豪夺的夜帝明有太多愤恨，对这桩不对等的易有太多挣扎，可在印晨生死一线的那一刻，她还是选择了答应那个易。

叶青篱却依旧微笑：“不，前辈，逆命长生和君有所不为是不同的。您，求不了的。”

夜帝明知，他求的是天，他求不得的也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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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对宝太过大，所以他们在我心中，不是，而是师长，甚至是依靠。”叶青篱依旧不不慢地说着“这依靠，让我心中充满了勇气，也充满了弱。前辈，我要谢您，是您让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在我自己不够大的时候，宝再，也不过是蒙尘明珠，徒惹遗憾。”

叶青篱又：“如前辈这般的人，想必早已存世不知多少年。人间的沧海桑田。在您中，大约也不过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所以您大概不会想到。我当时所思，其实只有一条，我不能让印师兄因为救我而死去。我不否认，我那一对连您都要动容的宝，在我心中，有着至关重要的位置，而直到此刻。我对他们，依旧怀不舍。”

仙人仙人。成仙，先为人，若是连为人的基本准则都抛弃了，又怎么成仙？

候，世上也就没有什么再能令她害怕的了。

夜帝明的眸顿时微微一。

叶青篱对上夜帝明犹带疑惑的眸，忽然笑了：“前辈。您是否无法理解我为何要说，即便重来一次。我将依旧同样的选择？”

夜帝明并不言语，只是颔首示意叶青篱继续说下去。

他上前一步，伸手再度到了叶青篱的丹田上。

叶青篱或许还没达到这个境界，但她却明白了，人生在世，必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有所为之事，即便不可为，亦要为之，若是有所不为之事，即便付绝大代价，也绝不可为！

还是那个问题：那为什么，在这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行其的修仙界，却十万年来无人飞升？

她称“他们”，其实心中所指，早就不单纯是乾坤、混沌双简，还包括了双简灵。冥绝和小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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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直到现在我依旧舍不得。但是印师兄是为救我而受的伤，我不能让他因此而死去。您早就说过，我需要为此付代价，我也以为然。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需要代价就能得到的。”叶青篱直视夜帝明的双目，微笑“前辈，君有所为，有所不为，连凡人都懂的理，您想不透么？”

叶青篱却：“前辈您的每一句话，每一次行动都往往致力于打击在我内心最脆弱。那么您是想摧毁我的心，还是通过观察我的反应来印证什么？”

印晨当时舍命救她，毫不犹豫，换在同等情境之下，叶青篱或许无法用同样的心情来回报他，但在印晨因她而重伤垂危的时候，她也绝对不到只为一己之私，便置重伤的救命恩人于不顾。这是为人的底限，倘若有那一天，她连这最后的底限都失去了，那即便求来了仙，大约也不过是那巅峰上的一行尸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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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夜帝明从这个小修士透净的双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影。那是一仿佛急于探求什么，却又苦求不得的影。

即便小澜从未正面现过，但在叶青篱觉里。他那模糊又温的影像却一直存在。是他，陪伴着最初的叶青篱踏上了茫茫求仙途，是长生渡，用开四时、枯荣同聚的奇景指引了叶青篱最初修行的方向，是乾坤简，在每一次灵气的吞吐中告诉了叶青篱，她不孤单。

夜帝明豁然望叶青篱眸，双方四目相对，叶青篱缓缓：“前辈，发现晚辈怀至宝的人，从来不止您一个。但是您知，为什么这对宝至今依旧完好地存在于晚辈上吗？”

这藉，是即便鲁云，也不能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