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言语淡淡，但是那语气，听在凝竹的耳中，却是丝毫不容置喙，就像是那一天皇城外，她决绝离开一般，没有任何的迟疑和顾虑。

凝竹嘴张了张，却没有发一声响。

那一瞬间，好不容易被她咬牙拼凑起来的心，好不容易燃起的信心，又被无情的摔成碎片。

“没有，是真的。”迦夜轻轻的一句话，打破了凝竹所有的幻想。

以前，她只是仗着迦夜她而已，那现在，迦夜已经不她了，她还有什么资格可以…将他当成什么？

在迦夜面前，她总是没办法将自己伪装得，她会懦弱，这也是她一直抗拒害怕的。

没有人，会停留在原地，等待着另外一个人，他不需要这一份等候，而且，他也有了自己必须要承担的责任，虽然只是责任，也好，至少，他心里安定。

是吗，告诉我，你心里，是这样想的吗？

不，她不相信，迦夜一定是在骗他的，一定是的，他以前，不就是最逗她，惹她生气的吗，这一次，也一定是的！

迦夜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眸中隐隐的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他摇摇，：“你不用等我了，没用的，我已经有了要守护的人”

她明白了，迦夜只是不自己了而已，但是，她不要说来，至少，她还可以骗骗自己！

即使是她被残忍的毁容，被无人的待，被…她都没有哭，但是，在迦夜面前，她总是想要落泪，她无法隐藏自己的脆弱，让她觉自己是那么的难堪。

现在，他也厌烦了吗？

“你，你…说什么？”凝竹心里一，双眸不敢置信的瞪大。

可是，现在真的发生了，她才发现，她本就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迦夜，一个不再凝竹的迦夜。

姜舞，的确，她是那么一个柔弱小的女，才貌双全，能歌善舞。更重要的是，姜舞喜迦夜，迦夜等了她多久，姜舞就等了迦夜多久，这个她一直都知的。

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伸手便可以拥抱的两人，却像是隔了一条银河一般，那么近，又那么远。

不可以，在自己的记忆中，迦夜从来都没有和自己说过一个不字，似乎他总是无止境的纵容自己。

“可不可以…不要…”也不知过了好久，凝竹才吞吞吐吐的问自己心里的话。

“你以为，我迦夜，就是非你凝竹，不可吗？”迦夜薄缓缓的吐这一句话，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凝竹。

凝竹没有回答迦夜的话，她抿抿，洁白的牙齿轻咬着，逃也似的转离开，脚步凌不已，青的斗篷随这寒风肆无忌惮的扬起。

“迦夜…”凝竹一时间，竟然不知，该怎么去回答。

‘而你，又是非我不可吗？’这一句话，迦夜没有说，却是在心里默默的问。

“迦夜，你告诉我好吗，你是在骗我，你只是在骗我而已…”凝竹眸中已经有了隐隐的泪光，却是隐忍着没有让它留下。

迦夜沉默，也没有回答凝竹的话，可是，他的沉默，却已经是再明确不过的答案。

“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凝竹机械的重复着。

她甚至，想过迦夜和姜舞才是天生的一对。

她想自私一回，为了自己。

迦夜容忍了她这么久的任，也一定会原谅她一次又一次的逃避，也许，就是因为他无限制的容忍，她才那么的肆无忌惮去她想的事，因为她知，他会一直在原地等着她。

“我明白了…”凝竹，慢慢的起，不知是因为坐的时间太久，还是什么原因，脑中一片眩，都有些站不稳。

迦夜沉默，一言不发的凝视着墨黑的天空。

，心里涌一针扎一般的疼痛，将他当成什么？

迦夜嘴角勾一讥讽般的笑意，这个问题，那一天他也问过，这一次，依旧是没有等到凝竹的答案。

看着她有些轻晃的，迦夜俊朗的眉一蹙，一声低笑，追问：“你明白了什么？”

“是…姜舞吗？”虽然只有几个字，艰难的从凝竹的嗓中划，却像是耗费了她所有的力量。

凝竹终于是忍不住，两滴清泪从伤痕遍布的脸上落，湮没在下的绿草中，瞬间便消失不见。

凝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红，躲开他那能透彻她心底般的视线，一言不发的微微低着，看着自己的脚尖神。

“不可以——”还没等凝竹说完，迦夜就打住了她的话，似乎，还夹杂着一声低叹，或者说，一声不知名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