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跌了一交,浑身是血。间壁伙伴听见跌响,还睡在床中,只道有贼,便鸣了两声。三才听见,一发急了,要走时浑身是血,一时情急,便道:“我往时杀了多少人,这一死也该的。”
拿着尖刀,往喉咙割,扑地跌倒。众家人齐听见响得古怪,大家走到房中一看,只见两个死尸倒在地。登时喊到内房,元娘听见了道:“为什么大惊小怪?”
原来这文欢见三才行凶,急下床扯了衣服,竟至内边敲开房门,与元娘说他行凶。元娘见事已至此,着文欢拴上房门,穿好衣服,伴在楼上。见下边乱嚷,开了房门。
只见众家人报:“大娘娘不好了,官人杀死在三才房内,三才也被杀死在地。”元娘吃惊道:“文欢,你房内杀死了主人,快同我去看来。”
元娘与文欢三脚两步,竟至外边,见了尸首,关将起来,文欢倚了三才尸首,也哭起来,众人道:“不知何故,双双杀死在此。”
元娘见一大包在地,提一提甚重,教人拿在桌上,解开一看,道:“是了,是了,是我房中失去金银,恐官人埋怨,不敢明言,恰被官人知道。三才盗去,今天早官人道过,趁三才不在,文欢又在此睡着,他取灯火,竟来搜出赃物。
想道凶手偶回,见事露了,把家主杀死。正待收捡这包物件要走,恐怕被人捉住,一时情急,自刎而亡。”大家一看道:“大娘说得一些也不差。果然是自刎的。”
元娘道:“文欢之罪难逃矣。这金银岂不是你盗去与他的。必经官究罪。”众人道:“求大娘娘饶恕了。
她如今她丈夫已死,是个孤妇子,正好陪侍大娘。”说罢,一齐跪下。元娘心下正要假脱,连道:“若不看众人分上,决不饶你。”
即时分付众人,查点各箱笼,共五只与我杠了进去。着人看着尸首,忙忙进内,分付把总的管家,要一付上好抄板,买一付五两棺木,打点一应丧仪,把三才盛贮了,先始到城外埋了,把主人尸首洗净,唤人缝好,下了棺木,拾上中堂,诵经礼仟,讣音上写蒋本刘做了孝子。那此亲眷都来吊奠。
过了七七,出了灵枢,元娘把内外男女,都加恩惠,逢时遇节,俱赏金银,无一人不感激着他。
文欢竟在元娘房中住下,把那里死人房屋拆去一空地。看看过了百日,又将过年,正在那里想,刘玉恰好到了,刘玉听见蒋青已死,先着人买了祭奠之礼,方进堂来灵前祭奠。
本刘回礼,进内见了元娘,夫妻二人又悲又喜。元娘道:“官人别后可好么?”刘玉把家门重整之事,细说一番,元娘欢喜道:“此间百万家私,皆是我的了,如今末可便回。待孩儿长大,娶了妻室与他。那时和你归家方是。”
刘玉道:“贤妻,见教不差。我想上天有眼,蒋青起心拆我夫妻,岂非天报乎。”元娘道:“三才之自刎,亦是天报。”刘玉不知其故,元娘把平生为盗,后来抢掳元娘情由一说,刘玉道:“皇天有眼。”文欢又整了酒,送上楼来。
元娘道:“此妇即三才之妻,为人文雅,你可收他做了二房。”文欢听见,娇羞掩面竟自下楼。刘玉道:“不可。”元娘道:“若是如此,只我和你有归家之日。不然一去,谁人料理家务?”
刘玉这才点头。晚间,元娘就推刘玉去文欢睡房,并为两人掩门而出,文欢知刘玉心有顾忌,便亲为卸衣,主动奉迎。
那文欢是一经行房就要叫床的,一抽两插,早淫呼起来,元娘推门进入,骂道:“死文欢,大娘让了你,你却如此叫嚣,要收回丈夫了!”文欢抱住刘玉腰身,说道:“大娘!此刻你杀了我也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