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只见戚婆婆的嘴角鲜红的血来，然后便地向一旁倒去，柳弯弯赶忙接住她下的：“婆婆，婆婆你这是怎么了？”

在暮尽。柳弯弯觉得，那一刻的霍逸，让人心疼的厉害。她从来没有这么矫情过，可是那一刻，她真的很想很想好好抱着他安他一下。但是她也明白，什么都不，就是对他最好的安。

她没资格。

“婆婆，你明知这都是注定的。”柳弯弯的声音太过平静，平静到令戚婆婆有一瞬间的失神，是了，她已经找回了全的记忆，若是如此，怕是连前世都一一记起，那么自己，便决计没有理由再对她有所阻拦。

柳弯弯上前几步迎上她的目光：“我该的事。”

“老虽早已算会有这么一天，却不曾想，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阿九，婆婆还是很兴你能够想起来，婆婆得巫神指引，在大漠守护巫神族一生到此也确是累了，可总算在有限的时间里等到了这一天，婆婆一直是盼着这一天的，盼你觉醒，盼你重拾真正的自己。”

“此生倾尽全力，定守护漠北一族，嗜生嗜杀永不背离。”

柳弯弯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巫神族长老，戚婆婆。

一切似乎是从未想过的顺利，等柳弯弯把珠换好，刚了长生塔的门，那装了妖灵石的盒，却忽然腾空飞了起来，径直落了另一人之手。

戚婆婆的怒意更添了几分：“你该的事？阿九，婆婆当日要你立下过血誓，你可还记得？”

柳弯弯看着那只瞬间落的手臂终于痛哭声：“婆婆，阿九，记住了。”

“罄瑶仙，老等了你许多年，总算等到了。也到时候了，到时候了…”

戚婆婆用最后的力气伸手抚上柳弯弯的脸颊：“我的阿九…长大了…”

“阿九，不，”戚婆婆忽然放下法杖，在柳弯弯面前屈膝跪了下来，柳弯弯赶忙上前：“婆婆，您这是什么？”

时一过，长生塔的守卫正值换班，夜乏是人之常情，守卫在此刻多少也有些倦了，这长生塔守了几十年，从未过什么，想来也是，谁会对里面那颗不知什么用的破石有兴趣呢？！可这一次，还真就有了。

“那你现在在什么？”

守卫士兵刚开始打算换班，便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定睛一看，不是别人，竟是大王。赶忙扑啦啦地跪了一地，霍逸举手只平，然后便开始询问塔内日常情况。而此刻的柳弯弯，已经从另一个方向混了塔内，用另一颗假珠将那妖灵石换下。

“你不是阿九了。从此，你再不是巫神族的圣女，这样，你也甘愿？”戚婆婆伸手将那盒摊在手心上，柳弯弯缓步上前，她没有选择，即便要背离婆婆的期许，背离霍逸的情，她亦只能如此，她缓缓伸手将那盒握住：“甘愿。”

“你是巫神族圣女，你可知自己在什么？”戚婆婆握那盒，目光里满是失望。

戚婆婆拉住柳弯弯扶起自己的手，掌心的老茧挲着柳弯弯的手背，让她想起小时候，婆婆便是这样拉着自己，教她唱儿歌，教她读书写字…

“只求仙日后，要好生照料自己，这人世间艰险诸多，所历之劫甚至凶险于天界，老不懂，只愿用己为仙祈福，如今使命将完，当归矣，巫神族不灭。”

戚婆婆放开手，幽暗灯光中，满是皱纹的角似乎闪着光：“也罢也罢，你所言不虚，皆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