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白夜低下，地握著拳，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记得？！该死的，为什么自己想要解释，却完全不知该如何开，为什么！

“后來，后來我记得我走了，之后遇见了谁，却也不是很清楚了，直到我下堕仙台，你又随我而來，”她笑“白夜，我想我最后肯原谅你，便是你随我一同了堕仙台吧，若是那一刻你都沒來，我恐怕，真的会生生世世地忘记你。我不恨，恨你，都是对你的仁慈。”

柳弯弯伸手捧住他的脸，语气仍旧柔和：“我肯原谅你，并不是因为你來了，而是谢你最后沒有让我成为九天之上最大的傻瓜，让我知，我付过的，多少还是值得的。不结局如何。”她放开他站起“所以你看，你和我，我们都一样，更自己。你來追我，也不过是发觉你需要我，可是那时，我需要的，仅仅是你对我执拗的证明。”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她就这样站起，也不回地走了，丝毫沒有去理会后的姬白夜有沒有跟上來，她走的飞快，竟也不知疲惫，一直走到房间里关好门，才彻底松懈下來。那些记忆，果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起看着他，说话的语气里，竟然沒有一丝情绪，她说：“可是白夜，第三天，当我把碧霄涧周围的树都数了一遍并且在每一块石上都留下了我的脚印时，我终于骗不了我自己了。你不会來了。”这样平静的语气是姬白夜最为害怕的，那意味着，不只，连恨都沒有了。

“老爹，你这是怎么了？”柳弯弯愣愣地看着他，忽然神一凛“难是昨晚不顺利？狐狸什么事了？”

恨你，都是对你的仁慈。

“那又如何？”柳弯弯一脸坦然，那紫霄殿是天君的居所，自己的徒弟想见师父，有何不妥？！

柳弯弯愣了愣，的确如此，曼陀神君若是动手，便是证明他知晓了此事，天君不在，九天统归曼陀神君代理，那狐狸此番大闹紫霄殿便要照天规來理，恐怕就…

曼陀神君了一把脸上的汗，看着柳弯弯一脸无奈：“要是那样我倒是兴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柳弯弯不解地望向曼陀神君，只听他开：“这狐狸也不知是怎么了，昨儿晚上一被压制住，就一个人去了，我以为他也就是去散散步，谁知他竟跑到了紫霄殿，去紫霄殿也罢，可是他赖在那里不走了，一直赖到现在。”

“那便绑了他回來便是！”柳弯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开了，这一句险些沒把曼陀神君气死，他指着柳弯弯的：“你个沒良心的，也不知是谁哭着喊着让我救他，若是我动了手，怕是他就沒命來见你了！”

曼陀神君撇了撇嘴瞪着她：“这小现在正在砸紫霄殿后玄天阁的门，天君为他损耗了万年修为如今正在闭关，这小却非要冲去见他，怎么都解释不通。”

柳弯弯放下茶杯，赶忙冲门去。

“还喝茶，”曼陀神君的吼声打断了柳弯弯的思绪“赶去啊！除了你，估计谁都不回來他！”

那一晚柳弯弯沒有随狐狸去紫晶，可是她也一整夜沒睡，早上才一起來，馒老爹就來砸门，沒有错，真的是砸门，柳弯弯赶爬起來，穿整齐了推开门，只见门外的馒老爹一大汗，从來沒有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