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故人依旧，故心始终】

月上云端，夜se亦是如往日般静谧，shen幽的山谷里，时不时传來几声狼鸣，风过林间，发chu沙沙的声响。密林中一dao白光闪过，下一秒只见那竹扉前，现chu一个人影來，shen形有微微的摇晃，站定，方才迈chu脚步，可是那每一步都是如此艰难。才不过是三步的距离，便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倒了下去。这一声闷响，惊动了屋内之人，推开门扉chu來的是个一shen碧se襦裙的女子，她朝院子里望去，却只望了一yan，便生生愣在了原地。來人回过神，飞快地冲到院门口，将倒地那白衣人扶起來，安置到屋内的榻上。

碧裙女子帮他更换了干净的衣wu，ca拭了shenti，这才在他的床边缓缓坐下來。她望着他，神se里有说不chu的复杂情愫在蔓延，然后她缓缓伸chu手，试图抚摸他熟睡的脸颊，可却在那一刻，想起当日离别时的画面，想起他最后望她的那一yan。那手，便如何也不能落下。她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仰起tou，不想让yan眶里的泪水liu下來。这许多年已过，他还是他，丝毫未变，而自己，却早已是年衰se驰的年纪了。本以为，此生再也沒有机会见到他，若是当日她沒有…

不…即便是再重來一次，她也还是会zuochu这样的选择。

她看着他完全沒有岁月痕迹的脸，伸chu手为他掖了掖被角，却不想这一动作，将床上之人从睡梦中唤醒。他缓缓睁开yan，在看见她的那一刹那，有微微的愣神，旋即便缓缓起shen，她赶忙上前将他扶起來靠好。他靠在ruan靠上，看着她，半晌方才开口：“我以为，这院子早该空了。却不想，你竟还在。”

她看着他，用力点tou，险些将yan里han着的泪水点落：“我一直在这里，虽然知dao很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公子了，可是却还是存着一丝希冀，想着若是公子有一点点的念旧，许是还会回來看一yan，更何况，除却这chu云谷，我再无别chu1可去。”

“我已不再是陆暄，也不是修衍。”他的声音淡淡地，似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可是他时不时落在她shen上的目光，已然令她觉得足够温暖了。她用力摇了摇tou：“不重要。”

“不guan你是谁，都是我最重要的公子，”她顿了顿“哪怕是你心里对我有再多的厌恶，再多的恨意，你在我心里，都始终是那个惊世chu尘的公子。”

“碧环，你又是何苦。”姬白夜叹了口气，语气里也han着几分叹息。

碧环摇tou：“不苦，等公子回來，至少还能给我一些人生希望，若是连这一点期待都沒有了，我大概，也不能撑到今天。”她看着他“你知dao，除了你，我的生命沒有任何意义。我从生來便被人抛弃，五岁前活的如同一条狗，是你将我带回來，教我成为一个真正的人，教我读书写字，将我带在shen边，给我最好的。那时候我便早已立下重誓，此生只为你一个人而活，可我却…险些亲手杀了你…”她从床边站起shen，缓缓曲膝而跪：“公子，你若是想要取我的xing命，便动手吧，可我zuo过的事情，绝不后悔。”

姬白夜看着跪在yan前的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