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这祸事，因你我而起，自当由你我來负责。”

她说：“姬白夜，这是我能送你最后的礼，你可还喜，哈哈，哈哈哈哈哈…”下意识地握楼月的手，姬白夜苦笑着摇了摇，不能在一起么？我们当真要被如此诅咒生生世世么？阿月，我不信，我不信啊！

“却沒有人知，君最后幻灭前，下了最后了诅咒：‘这一切，只是开始。’如此，便有了后來…”

姬白夜：“是。”

月锦瑟的脚步沒有停，一直走到了他的面前，站定方才抬起望向他的脸。

“你曾说要与我一同粉碎骨，灰飞烟灭，如今到了这般境地，竟是后悔了？”

“月锦瑟决定与姬无涯共同承担这件事的后果。”楼月哭的有些累，此刻躺在姬白夜的上，声音也渐渐微弱起來。

他看着正立在月下的梁馨，未曾开，便听见她的声音：“姬白夜，总算她沒错你。”梁馨转过，看着他“只是我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你和她之间要有这么多的坎坷曲折，那宁幽，此刻究竟在何？”

“你回去。我的事，与你无关！不需要你來负责。”他冷漠地别过脸去，试图不再看她。却听见她的笑声，如银铃一般悦耳，便如西海边初见时那日。

苍灵神录有记载，与君一役，九尾一族与巫神族被困于炼狱结界内，最后关，月锦瑟与姬无涯选择了与那君同归于尽，算是全了彼此相守相随的毕生誓愿。

他看着她熟睡的脸，内心忽然就这么平静下來：“阿月，你放心，我永生永世都会这般守着你，在我通往你的路上，皆不可阻挡，如若不然，遇神弑神，遇杀。”

月锦瑟抵达炼狱的时候，发觉姬无涯已经带领了全族守在了那里，她缓步走向他，他却如同犯了错的孩，不知该如何开，态度却仍旧是的：“你回去，这里的事，我來负责。”

门忽然传來声响，姬白夜转过，却看见梁馨此刻正站在门边，姬白夜将楼月安置在床上，小心地盖好被，这才起走了來。

姬无涯猛地转过看着她，她仍旧笑着：“你若不悔，便与我同去。可好？”

姬白夜低下，看着已然熟睡的楼月，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阿月，你若知了，便一定会说，这族的人说到底都不是个省油的灯。你看，你说话向來是这般的直接。却也直切要害，的确啊，无论是那君，还是那宁幽，他们为何，偏生不肯放过我们。”

姬白夜闭上，想起炼狱宁幽灰飞烟灭前的最后一句话，她看着他，脸上的泪与鲜血为一，张狂地大笑着，她说：“姬白夜，你以为这样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么？不，决不可能，我会用残存的最后一力气诅咒你们，永恒无尽的洪荒大地啊，请您听见我的声音，我愿以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为代价，立下如此诅咒，我要罄瑶仙与修罗神将永生永世如此相，到毁天灭地不能回，却要生生世世的错过，永远不能相伴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