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像什么样！”姬白夜伸手将楼月拉过來，为她掉鼻尖上的灰渍，又了她的脸：“这是漠北王，还不叫人。”

“白夜白夜，你看这几本书跟你刚才手上的那本，似是一的…”楼月抱着一摞书从里间跑來，都快冲到茶桌前了，方才注意姬白夜的对面此刻正坐了个人，赶忙停住脚步，站在姬白夜边，神里充满了探究，但神情里却是十分拘泥。

这你们，自然是他和阿月了。姬白夜为自己斟好茶，依旧带着浅笑：“这是自然。”霍逸对阿月的心思，他当然知晓，当日他将阿月放在玉泉镇之后便被阿月赶回了王，死活不让他跟着，接着便是碧环刺杀阿月，二人同回九天…之后，阿月便再也不可能与霍逸有任何的集。

“漠北王如今，想从我中听到怎样的回答？”姬白夜笑的淡淡地，站起朝门边的霍逸了个“请”的姿势“既是來了，何不坐下來聊聊，想來，漠北王应是有很多话要问。”

姬白夜看着那个冒冒失失冲來，却又忽然不说话的小东西，此刻那鼻尖上还沾着些许旧书上的灰尘，睛瞪的溜圆，时不时地往霍逸那边扫扫…嗯？霍逸那边？姬白夜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这丫，莫不是还敢在自己面前看别的男人不成？！

“大衍，可好？”姬白夜为霍逸将茶续上，霍逸看着他始终毫无波澜的神，开：“这许多年过去，你竟也不曾回去看过。”他定定地望着姬白夜不着岁月的脸“想來，也是。”

“朕派人暗中调查，搜遍了整个漠北，却只能查到你们当日被刺的消息。”霍逸抬起看着姬白夜“有几个当日路过的商贩，只说看见了一白光，之后，那巷里便只剩下持剑发愣的姑娘。”

霍逸看着如此淡然的姬白夜，并未有丝毫的犹豫，便大步迈了屋内。

楼月回过神，赶忙开：“见过漠北王！”她顿了顿，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歪了歪脑袋“哎？王？那岂不是这片土地上最大的那个人？”

二人在茶桌旁坐下來，梁馨赶忙命人端了茶上來，姬白夜执壶为霍逸斟了一杯茶，推至他面前，霍逸接过那茶杯，望着杯中盈盈绿，缓缓开了：“朕后來去寻过你们。”

的是沉淀，岁月、责任、天下、万民，这些厚重的词叠加起來，方才成了今日的霍逸。

姬白夜抬起看着他，听他继续开：“只凭你今日较之当年丝毫未曾改变的脸，朕当明白，这世间定是有传说中的九天存在。你若是同她一去了九天，便也解了这许多遍寻不到答案的谜題。”

霍逸冷笑：“若不是当日朕不在现场，否则，那刺客绝不会有命活到现在。”他顿了顿“朕从不信什么鬼神之说，至少朕有生之年还不曾有这个福气见过，于是朕想你们定是回了大衍。可结果你自然知晓，朕什么都沒能查到。”

霍逸顿了顿，语气似乎也变得温柔了些：“她，如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