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白夜地握住拳，他站起，望向她：“阿月，你这话又是何意？”

“白夜，我以为忘川便是我们的解药，可却终究还是不能得成所愿。”

“这九天之上，当真不该去问有什么不好，而是有什么好！”曼陀神君听闻天君所言，陷了沉默，半晌方才开：“便听天由命吧。”他随着天君望向姬白夜与罄瑶的方向“罄瑶说这九天冷，我们便也一次，万年的陪伴，他们已经是我们两个老仅剩的亲人，怕是再不会有什么，比我们更希望他们幸福。权当是你我老了，不动了。只要他们觉得好，一切都好。”

“就是那字面的意思，”罄瑶低下，看着手臂上被晶棺碎片割开的细小伤“你看这些伤，只在表面，于是从不必在意。因了我们这仙，总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可是，”她伸手抚上自己的，一边轻拍着一边继续“这里的，却沒有那么幸运。”

还活着…

“你还活着，真好。”

无所有了。可是这责，究竟是好是坏？”天君转过望向曼陀神君“待到此刻，老夫却忽然理解了你那罄瑶徒儿的心思，到來，竟是她看的比我们通透了。”

姬白夜瞬间觉到有什么不对了，他定定地望着前的罄瑶。

崩塌的雪果然破坏了法阵，使得晶棺在一瞬间破碎开來，晶莹剔透的碎片布满了整个内，反着微凉的月光，星星，便当真如人间仙境。穿过层层光芒，姬白夜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雪中央的一，能够清楚受到的气息与生气，终于抹去了他底重的焦虑。他快步走到她旁，将她从那一地的晶莹中抱起，搂怀里。

那张熟悉的脸映帘的那一刹那，罄瑶便愣在了原地，然后她缓缓地伸手，抚上他的脸，底似乎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半晌，却终只是开笑了声。

而此刻躺在姬白夜怀中的罄瑶，正缓慢地睁开了睛。

待到大地停止颤抖，刺的光芒缓慢散去，姬白夜方才从大的冲力中恢复，來不及多想便赶忙起冲了去。

不要…再见了…

一旁的桃夭从冲力中醒來，看着拥抱着罄瑶的姬白夜，半晌只能缓缓叹了气。如今，便已是自己能够到的极致了吧。那便放开吧，由你们自己决定的未來，沒有人能够妄加阻拦。因了是你和他，所以罄瑶，去追你想要的。他这样想着，脸上竟也浮现笑容來。

“可我竟还是不能赴死以求解脱，这，当真不好。”她这样开，挣扎着从他的怀中起，摇晃着，好不容易站稳，便望着他开：“如此，我们便不要再见了吧。”

“差一，又失去了你。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地步？”

她是罄瑶，对，如今的她只是罄瑶，已然不是楼月，姬白夜猛然醒悟，他上前一步，扶住罄瑶的肩膀：“阿月，我曾向你解释过事情的经过，你可还记得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