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蟾迟疑着说“若是我走了，我们以后就再也不能相见了。”

“可是，”玉蟾轻声：“我这样跟着你，又算什么呢？”

后羿笑：“我刚才说了，想留便留，想走便走，任何决定都依你自己的心意，没有人可以勉你。”

后羿笑：“不走就不走，还需要什么理由？”

她可睡可不睡，坐在他的边，看着他因睡着而显得极为恬然的面容，心里到底还是觉得不甘，难你真地对我一情意都没有吗？

玉蟾一喜，转过认真地看着后羿：“那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我不走呢？”

玉蟾不敢看他，低声说：“我应该走了。”

忽听后羿发了轻微的鼾声，她转过，见后羿居然躺在地上便睡着了。

待要不去理他，却又觉到降下了，若是这样睡着，只怕会着凉。只得去取了一件外衣，轻轻地盖在他的上。

后羿又“嗯”了一声。

后羿笑：“因为我喜女，而且喜很多女，若是娶了妻，岂不是要整天只面对着一个女人？”

玉蟾的心便冷了下来，她不甘地：“那么你真要一世都不娶妻吗？”

玉蟾盯着他不说话。

玉蟾不语，这个人难对自己一都不曾动心吗？她心里一酸，便不敢再说话，唯恐一开，泪便会来。

后羿：“那也未必，但至少现在我还不想娶妻。也许，再过几十年，等我已经是一个老了，有心无力的时候，就只好娶妻了。”他忍不住大笑起来，似乎觉得这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

后羿哈哈一笑：“你不是想嫁给我吧？”他一向游戏丛，女孩的心思又如何不懂呢？

后羿：“那就别走了。”

后羿“嗯”了一声，双手枕在脑后，躺了下来。

玉蟾：“为什么？”

后羿好笑地：“你自己的路由自己决定，你想走便走，不想走便不走，何必要什么理由呢？”

玉蟾咬着嘴，闷闷地：“若是如此，我又有什么理由留在你的边呢？”

泪，那是神仙所没有的东西。一动了凡心，连泪都有了，就算没有人惩罚，她知自己也已经不再是清净无为的神仙了。

玉蟾：“十日就剩一日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玉蟾怔了怔：“不需要理由吗？”

后羿笑：“我可不会娶妻的，我猜逢蒙一定已经告诉过你了，连附我都不。”

她扭过看着阶旁的小草，在夜风之中瑟瑟发着抖，两只蟋蟀先是打了一会儿架，斗累了便索然无味地离开了。世间的一切，并非皆如人愿，有了情的人，原来真地是自寻烦恼。

她便更加悲伤起来，看起来他更象是神仙，如此没心没肝。

在叹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