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凌若夕冷哧一声,对他的话不抱任何希望,且不说她愿不愿意欠下这份人情,他能否说动摄政王也是一个未知之数。
南诏国内的情况天下皆知,少年天
虽然继位,却未曾亲政,朝纲被前朝重臣如今权倾天下的摄政王把持在手,朝廷超过半数官员,尽是他的门徒,可以说,南
玉只是一个傀儡天
,在南诏国的地位如履薄冰。
夜,阿大阿二在数米外替他们守卫,凌若夕抱着儿
,盘膝坐在大树下,调整着内息,云旭坐在大树之上,南
玉则抱着
,蜷缩在柴火旁,红彤彤的火焰,将他的面容映照得晦暗不明,单薄的
躯,仿佛透着丝丝寂寥,丝丝落寞。
南玉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有释然也有失落“是啊,对你而言,我只是一个无关
要的人罢了…”
凌若夕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不到的事,不要轻易许下承诺。”
“吵醒你了吗?”南玉苦笑着将树杈扔开,看着已经转醒的女人,涩涩地问
。
“因为我啊,是皇中最容易控制的,也是对于摄政王最没有威胁的人。”他噗哧一笑,脸上虽笑着,但眉宇间却笼罩着与之相反的苦涩与凄凉。
“唔…”凌小白轻轻嘤咛一声,在她怀中翻了个,咕噜一下,跌在一旁的泥土上,
中吐着的白
泡泡啪嗒碎了…
阿大不太情愿的闭上嘴,他又没有说错,摄政王喜收集奇珍异宝的癖好又不是一两天了,这
有价无市的草药,若不是难得一见,也不会被他放
宝库。
阿二也是一脸的不赞同。
他不是傻瓜,一路来,南玉对凌若夕非同寻常的在乎与看重,已让他知晓这个女人对于他的主
有多特别,更是知
,她的一个白
,一声不屑的话语,对于主
是怎样的打击。
冠玉般清秀的脸庞,浮现了一抹苦涩至极的微笑。
双肩似被这沉重的现实打垮,无力地垂落下去,面如死灰。
“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南玉眸光凄苦,嗓音低不可闻,垂落在
侧的手臂,早已绷
。
“我…”南玉张了张
,却面
颓败地垂下
去,是啊,她说得没有错,即使现下答应了她,他又能用什么办法说服摄政王
红莲冰心草呢?
心溢满了滔天的苦楚,即使是面对满朝文武的漠视与鄙夷,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不甘。
这男人,大半夜的什么风?
“你这女人!少爷好心好意想要帮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什么一副不相信的样
?”阿大护主心切,怒红了双
,恶狠狠瞪着凌若夕。
“知我为什么会坐上龙椅,成为南诏国的皇帝吗?”南
玉微微转过
来,轻声问
,清澈的
眸,染上淡淡的雾
,神
有些恍惚,似在看着她,又好似没有。
细碎的声响让凌若夕蓦地睁开睛,冷
看着南
玉失魂落魄的样
,她狠狠拧起眉
,自从下午谈论过有关摄政王的话题后,这男人似乎就一直被低迷的情绪笼罩着。
“三天,再找三天,若是还找不到草药的踪影,再想其他的办法。”凌若夕细细的眯起,沉声说
,她不是不懂变通的人,如果在这片森林中找不到红莲冰心草,那么,她只能潜
南诏国,想办法从摄政王府里将草药偷
来,因为那是她恢复实力的唯一可能。
她是否瞧得起他,本不重要,也影响不了什么。
凌若夕面思,如果实情当真如他们所说,她想要得到红莲冰心草从而恢复实力的事,就真的难了…
两人冷飕飕的刀落在凌若夕的
上,她却不为所动。
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去了,如她所说,他现在面临的局面,
本不可能给她任何的承诺。
凌若夕从没有挖别人伤疤的癖好。
能够被摄政王收宝库的,绝对是天底下难得一见的奇事珍宝,你以为是大街上的白菜吗?”
纤细的手指着一支枯萎的树杈,时不时在柴火堆里捣鼓几下,有飞溅的火星蹭
。
凌若夕本就拧起的眉,愈发皱
。
“如果你相信我,等我回国,或许能说动摄政王,替你求来这株草药。”南玉抿
说
。
“阿大。”南玉瞪了他一
,不太喜
他对凌若夕带着刺的态度。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南玉急切地想要向她表达自己的决心,却在撞上她冷冽的眸
时,哑然。
话虽然难听,但也并非毫无理。
凌若夕缄默不语,他本不需要她的回答。
凌若夕面不变,淡淡地
:“你的事,和我无关。”
阿大心有不甘地开:“总有一天,少爷会成为 当之无愧的帝王!将南
燕那老匹夫扳倒。”
“恩。”她冷淡地应了一声,并没有询问、探究的念。
他想要告诉她,他不是真的那么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