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侠义之事,何必难为一个小小的部落?”弓长久闻之,心中微微惊讶道:“此人胆气过人,似有些来历的。”随即缓了缓口气道:“弓某得到消息,那支参王落在此间,是手下人办事不利遗失了的,故来索取,只要部落交出宝参,自然无事。”谷司晨摇头道:“自那参王出土以来,便已震动关东全境,岂能轻易落在这些小部落中?况且在下居此多日,部落中并无异常,是没人能有那么大福分的。如今对此宝物垂涎之人多得是,难道就不能被他人得了手去?在下不才,敢向弓寨主担保,那宝物绝不在部落中,希望勿要难为他们才是。”弓长久闻之,鼻中“哼”了一声道:“你来担保,让弓某如何相信?”谷司晨道:“弓寨主若是不信,在下也无办法,便是杀了我们这些人,那宝参也不会找到的。弓寨主英雄一世,不能因为猜疑就滥杀无辜吧?”弓长久听罢,注视了谷司晨片刻,冷冷地道:“弓某从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阁下既然有胆量为这个部落担保,也应有胆量受我一箭,才能令弓某相信,立刻引兵自退,否则…”弓长久顿了一下,接着淡淡地道:“杀人寻物!”
阿骨洪及族人闻之大惊,因为弓长久以一张巨形硬弓射遍关东无敌手,任何人在他的箭下都无生还的希望。阿骨洪大急道:“谷先生,既是我部落中的灾难,就由我们族人承受好了,先生是局外人,请离去。”谷司晨暗赞阿骨洪忠义,便言道:“老族长,此事已经由不得你我,且听天由命吧。”随即面对弓长久,大义凛然道:“希望弓寨主言而有信,为证明部落中人的无辜,谷某愿接弓寨主一箭。”谷司晨自知,事已至此,已无退路,只能冒险一试了。群盗闻之,面露讥笑,阿骨洪及族人自是大急。弓长久闻之一怔,因为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坦言接箭的,也无人能接得了,但话已出口,驷马难追,暗讶之余,只得慢慢解下了巨弓。
罗坤在草丛中识出了那弓长久便是一箭震断黄魁单刀之人,心中惊骇道:“此人箭术霸道,谷先生若受他一箭,必死无疑。事情是因我误食了那参王引起,岂能连累了别人?我且出去说明白了,与部落无关的,死活由他们就是了。”想到这里,罗坤便从草丛中一跃而出,喊道:“谷先生,切莫接这个人的箭,他的箭术很厉害的,就让我来受吧。”这一喊,双方众人都大吃一惊。谷司晨暗里喝了声彩,好胆量!阿骨洪识出罗坤是王怀的伙计,不知为何出现,心下大惑,躲在村中探看的王怀等人见了,都自惊得呆了。群盗见一少年跑出,喊着代人受箭,相顾愕然。
罗坤跑到谷司晨面前,毅然道:“谷先生,这一箭就让我来受吧,全都是因为我…”谷司晨恐罗坤将自己食参王的事说出来,连忙打断他的话,佯怒道:“小孩书不知天高地厚,到后面去,这里没你的事。”罗坤大急,还要再说什么,谷司晨忙用眼神止了,低声道:“你且退下,我自有办法。”罗坤见了,只好焦急地站在一旁。那边弓长久已经弯弓搭箭,怒道:“弓某的箭,难道是花枝柳叶吗?小孩书家也抢着来受。”谷司晨一拱手道:“他是在下的一位小朋友,不知好歹,还请弓寨主见谅。”弓长久冷笑一声道:“各位都不怕死吗?看来是没有领略到死亡的滋味,今天且让你等知道弓某的厉害。”言罢,弓弦响动,一箭飞出。女真人素知“大力弓王”之名,不由得齐声惊呼起来。罗坤急得大叫:“先生小心!”谷司晨但闻弓弦一响,见那利箭已然到了胸前,暗赞了一声:好快的箭!千钧一之际,向左一闪,右手疾出,竟将箭身反握住,随手往身旁一引。此箭力道甚大,谷司晨在原地急转了数圈,方将那迅猛的箭势卸去,接着身形稳住,持箭迎风而立,极是飘逸自然。“好!”群盗与女真人异口同声暴喝起彩来,罗坤竟看得呆了。
谷司晨将这一箭硬生生地接住,立时震住了群盗。弓长久惊愕之余,知道遇上了高人,呆怔片刻,竟一声不吭,忽一挥手,引了群盗疾驰退去,一场劫难立解。女真人欢声雷动,拥上前来。阿骨洪惊喜万分,忙翻身下了马,率族人跪了一片。谷司晨忙上前扶了道:“老族长快快请起,折煞谷某了。”阿骨洪已然老泪纵横,感激道:“谷先生神人降世,挽救了我部落劫难,当受我等族人一拜。”说罢,又率族人再施大礼。谷司晨忙将阿骨洪扶起道:“老族长礼重了,此举谷某当义不容辞的。”此时,部落内一片欢腾,男女老幼都跑出来迎了。谷司晨这时拍了拍还在怔的罗坤,笑道:“这一箭若让你来受,可接得了?”罗坤脸一红道:“先生原来是怀有大本事的,空手接箭,真是厉害!”谷司晨笑道:“你日后的修为,或许能胜过谷某的。”接着,女真人敬若神明般地拥着谷司晨进了部落,着实欢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