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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天元寺(2/5)

法能又:“对了,师父走后一个月,有一位残了右臂的同门,法号叫不了师父的来过。”苦元大师闻之,忽怔了一下,随即问:“那不了师父可曾说过什么?”法能:“不了师父说,三年后的八月十五请师父不要外,在寺中候他,那时他定会来拜访师父。”苦元大师摇摇,慨叹一声:“这个废僧,还是不服,简直没完没了。”说话间,已到了大雄宝殿上。几名扫地的僧人见了苦元大师,各呈喜,忙都放下手中活计,合掌施礼:“师父!”另有数名僧人也都忙着过来礼见了。苦元大师应了,拉了方国涣于一旁的椅上坐了,立有僧人献上茶来,二人用了。

这一日,苦元大师带着方国涣来到了一座大山之下,此山山势耸,数峰并立,林密草,气境幽,人迹罕至,为一世外桃源地。苦元大师这时:“涣儿,这里便是连云山了。”方国涣闻之释然,心中自喜,别有一亲切之。师徒二人沿山路走了多时,忽山回路转,前方现一座庙宇来,此寺庙依山而建,虽不甚壮观,却也古朴庄严,红墙碧瓦之内,隐现殿吧。到了山门前“天元寺”三个字映帘,方国涣忽恍悟:“是了,天元寺是就棋枰上天元之位而名了。”

“就天下技艺而言,多为有形之学,倘若妙到极,古有‘箫引金凤,弹筝唤鬼神’之说,别生奇境。而围棋一尤妙,其中千变万化,鬼神难测,自古便上列仙品,尊为雅艺。”苦元大师接着郑重:“为师少好棋,勤于习练,自认有所成,一生中见过棋家手无数,可惜连为师在内,于棋上仍不俗家攻守之势,不能达任意之境,依旧拘于术内。”方国涣闻之,诧异:“在弟书看来,师父的棋艺,已然天下无敌了,还有更的棋吗?”苦元大师:“棋广博,无有至其极者,虽能无敌于一时,也仅限于棋盘之上,而对那真正棋境的悟,至今无人能为,是为棋家的憾事。”

苦元大师接着又:“虽然也有那些胜固欣然,败也可喜之人,以棋娱乐养,每逢秋院落之际,二人对坐,随意一枰,自叫那些文人士大夫们心旷神怡,境非常。就是山翁野叟,也能因棋引几丝雅气来,这是世行的棋之小术。然有视棋为大者,怀大棋之风,自以纹枰论世事,以棋声动天下。万一理,世事如棋,能以棋贯通世,以棋济世,方是棋家大德为。真正的棋境,非仅棋盘上的奇妙受,而是能化合于棋之内外,应于万,是为化境,这虽然只是一幻而不达境界,不过人之天赋禀不同,也自有达到这无上修为的可能。”苦元大师的一番话,令方国涣似有所悟。

苦元大师饮了茶,随后喊:“法远。”一名中年僧人上前应:“弟书在。”苦元大师:“去把你的师兄弟们都唤来,为师有话要讲。”法远:“奉遵师命!”施礼退。苦元大师接着和蔼地对方国涣:“涣儿,天元寺日后就是你的家了。”方国涣激动地:“多谢师父。”法能一旁见了,知又多了一个师兄弟,朝方国涣友好地微微一笑。这时,法远领了十余名僧人了来,老少皆有,见了苦元大师,立刻齐礼拜:“参见师父。”随后分于两旁恭敬地立了,动作轻微,生怕声响来。方国涣见了,心中讶:“师父面容慈祥,不甚严厉,这些和尚们却也如此敬畏。”

苦元大师上前轻轻拍打了几下寺门。时间不长,寺门开启了一,探一个小和尚的来。那小和尚一见苦元大师,立时惊喜:“师父回来了!”随即敞开了寺门,让了苦元大师和方国涣,接着兴地跑在前面引路向正殿走去。苦元大师边走边问:“法能,我门数月,可有外人来过?”那名叫法能的小和尚应:“回师父,五华山青河寺的庆明长老云游至此,候了师父两日,等不及也就去了。”“哦!是庆明长老。”苦元大师

苦元大师收下了方国涣,尤,便对法无:“你我师徒云游了数月,今日既已收了你国涣师弟,我们也该回天元寺了。”法无:“弟书还有些事情未了,请师父与小师弟先行一步吧。”苦元大师:“也好,众师兄弟中,数你江湖事最多,既然如此,为师与你国涣师弟先行一步便是,你也要早些回寺中。”听说要去天元寺,方国涣心中一阵喜。法无随后辞别了苦元大师、方国涣二人,自家先去了,苦元大师便带了方案涣一路回转天元寺而来。将近湖时,苦元大师:“这几年湖中多盗患,不甚太平,我们走旱路吧。”于是引了方国涣绕走他径。

方国涣讶:“师父,何为真正的棋境?”苦元大师:“棋应心,别生妙境,互互奇,中合万。棋与心合,至无上,棋之境界,便是心之境界,二者合一,便是真正的棋境。”方国涣惊异:“这棋境当是在棋上的另一受,或是一的修为,不知如何才能达到?”苦元大师叹一声:“这便是为师一生中苦求不解的难题,棋为雅艺,本以明心开智,修养情为上,若执著于胜负输赢则为之下,然而世事如棋,于攻杀斗守之中,人之神思又岂能脱离于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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