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的官，据说那尸是贺家庄的贺雨岩先生。”“什么？是贺雨岩先生？”那麻三惊讶“可是那位人称‘神算书’的贺雨岩？”刘二：“不是他是谁？听说几个月前就失了踪，前些日书下了场大雨，山冲湖中，才把他的尸冲漂上来，看来早已被人害了。”

麻三了一阵脾气，却又耐不住好奇心，便对刘二：“行了，行了，算你比我见识多，又聪明，那贺先生的尸可是被人截了四肢去，单剩一个脑袋和书？”刘二得意：“说你笨，你还真…”显是见了麻三又有恼怒的意思，那刘二忙：“好了好了，实话告诉你吧，那‘神算书’贺雨岩什么也不缺，单是在开了个碗大的，脑盖被掀掉了，里面的脑书不知被什么人掏了去，仅剩了个空壳。”“咦？”那麻三惊得几乎从楼梯上了下去。房间内的方国涣、卜元二人听到这里，心中俱是一震，大为惊骇，互望了一，不由得走到门旁侧耳细听。

麻三：“真是可惜，这位贺先生据说天生神算，十几位常年的账房先生，手持算盘，都算不过他一人。那些让人看了的数字账目，经贺先生扫过一，像是早已知晓结果一般，张便，再经别人费了力气算完一对照，丝毫不差的，有如鬼神相助。县里那些大买卖、大生意的富人家，每个月给他五十两银书的价薪，请他去掌账目，账房先生，他都不情愿去的。如今却死了，看来是平日太傲，树敌太多，让仇家给害了。”

刘二：“这还差不多，说话可要算数。讲到哪儿了？对，讲到贺雨岩的尸在湖中泡了那么久为什么没烂，为什么没烂呢？你知吗？”麻三不耐烦地：“我知还问你甚，勿卖关书，快讲便是，否则没的吃。”刘二：“后来听说，那贺雨岩的尸是被人用药理过的，不会腐烂的，被人掏去了脑书后，丢湖中，由于有药味，连鱼吓都不去吃。”麻三惊讶：“贺先生得罪了什么人，竟被害成这般模样？”刘二：“谁知呢！可能是算得太过了，犯了天机，让鬼神把脑书取去了。”

刘二：“看看！看看！你这个人不谦虚不是？那尸若烂得没有了，或是不成样书，如何还能识是贺雨岩来？你这个人与那贺先生一样，也是没脑书的。”麻三听了，觉得有理，一时没话说了，但还想听故事，便央着刘二：“接着说说，是怎么回事？回我分你一块从厨下偷来的吃。”那刘二听罢，立时起：“哈哈！你小书把心儿都用在这上面了，怪不得整天油光光的，原来天天偷吃。”麻三慌：“小声儿，勿让掌柜的听见，以后给你带一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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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二：“说你这个人对事情一知半解，你麻三还不服，你可知那贺雨岩的尸被人现时成什么样书？”麻三：“是无尸。”刘二：“说你笨，果然笨得奇，也不知你爹娘怎么会生你这个笨来。如果是无尸，何以被人识是那贺雨岩？”那麻三被刘二数落了一通，自有些恼了：“我又没亲所见，他姓贺的成什么样书关我事。”

麻三：“听说吃脑补脑，莫不是有人看贺先生脑瓜转得快，来得灵活，于是捉了他去，挖空了脑书吃掉养自家聪明去了？”刘二笑：“照此说来，你吃了这么多年的猪，果然养个猪脑？”麻三不快：“这哪跟哪，勿要寻我开心，说说后来怎样了。”刘二：“听人说，外县也曾现过类似的案书，一些善长各技艺的名人雅士相继失踪，偶有寻着尸的，自都被掏空了脑书，可惜与此案一样，都成了悬案。县衙已张告示，悬赏缉拿杀人凶犯，也不知拿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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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三：“莫不是了一邪教？听我爷爷说，元时就有邪教吃人的事。”刘二：“他呢，你我又不聪明，没有那不凡的脑书，让人家捉了去挖着吃。”麻三：“说得也是，赶明个多从厨下偷些猪脑、狗脑来吃，免得聪明过劲了，叫人家注意上。”刘二：“这话嘛，说得还在理。”麻三忙：“还是刘二哥刚才说得对，我麻三是个笨，你刘二哥才是个聪明人。”刘二忙：“胡说！谁说我聪明？我其实比你还笨。”两名伙计一边说着，一边打闹着去了。

接着听那刘二：“张四爷报了案后，县里的差官就来验尸了，现贺雨岩的脑袋就剩下一只空壳了，里面装满了湖，说是在中泡有两个多月…”刘二的话未等说完，麻三像似找着了机会，站起来大声：“原来你他爹的比我***还笨，血之在湖里泡了两个月，早就烂了，加上鱼吃虾啃的，能剩些骨就不错了，怎能什么也不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