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也堪称极致,堪称无耻——
再者,弗朗机也的确猖狂,早在洪武之时,满剌加国便已向大明称臣,友好贡多年,自弗朗机
南洋,却直接大举侵略,至满刺加亡国,此后再无满刺加,唯有
六甲。在满刺加之后,南洋诸藩国也曾向大明求救,皆不了了之。
他烦的是无穷无尽,像野草一样的贼寇,北边俺答例行一年来一次,东南倭寇像蚊一样叮咬不断。
在篱外龙椅之上,神情悠然自得。
总算有些令他愉悦的事情了。
开篇表明,有白鹿现世,一定是皇帝太圣明了,动了神仙派来的,其后大尺度歌功颂德之后,说
了更无耻的话——
理直气壮,理所应当,理由充分。
“陛下…”
嘉靖自己的麻烦已经很多了,没心情去那些事情。
【麋鹿之群,别有神仙之品,历一千岁始化而苍,又五百年乃更为白,自兹以往,其寿无疆。】
杨长帆不但称臣,还表明是为了皇上下南洋的,理由也很充分,我们曾经的属国被夷人搞了,臣去救他们。
【顾臣叨握兵符,南救藩属,驱倭攘夷,扬陛下之仁,正宗主之威。】
他怕的是王侯将相宁有乎不要命觊觎皇位的妄人,蒙古人盯着二百年了,各地起义的土皇帝也不可不防。
正好,杨长帆去吧,你胜败,狗咬狗。
不过杭州之劫,还摆在这里,嘉靖也不好太快表明态度。虽然通篇飞扬,虽然嘉靖愉悦,却还不至于被拍
。他很清楚,杨长帆志在四海,南下解救苍生是假,扩展势力为真。
只是他不该找到这里,坏了自己的雅兴。
这个人,对海外充满了野心。
烦和怕,终究是有区别的,比如人们烦蚊,却不怕蚊
,人们怕蛇。
说来也荒唐,杨长帆烧了杭州本该是死仇,一个礼品一表,竟然落得个龙颜大悦。
他东南西北洋,这些洋都不关嘉靖的事情。
至此,他对杨长帆已完全不烦也不怕了。
嘉靖不必回便知
是谁。严嵩走后,能扛得起首辅担
的,也仅有徐阶一人了,此人才能略胜于严嵩,只是太过刻板无趣,又独尊所谓的心学,对
法无敬畏之心,实在很难让人喜
,然国家危难之时,也没心情考虑是否喜
了。
杨长帆虽是海盗的命,却着尽忠的心啊。
对于汪直一党,嘉靖起初是烦,之后是怕,杭州之劫后是又烦又怕,相安无事两年后又不那么怕了,只是烦,现在白鹿献来,表文奏来,既不烦又不怕了。
东番见白鹿,这是吉兆。
愉悦之时,一老臣快步走来。
【必有明圣之君,躬修玄默之,保和
命,契合始初。】
妙的是,嘉靖搞清楚这一之后很
兴。
他听闻东海杨长帆竟敢献礼,本然大怒,但见了白鹿,看了那篇文采飞扬的《
白鹿表》,却立刻喜
起来。
不烦,是因为徽王府非但没有肆沿海,反而起到了维持南海平稳的作用。
不怕,是因为杨长帆一来称臣,二来下南洋,表明志在南洋,绝非中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