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重新落座,商谈议事远没有结束,因为就在一天之前,朝廷也提了类似的想法,不过并不是哪个朝廷官员提
的,而是一位年轻的举人,杨长贵。
杨长帆也不过如此,仅仅是占个岛建个寨而已的贼罢了。
信中,杨长贵措辞真挚,先谈父母年事已,想回老家落叶归
,却无法办到。再谈严党已平,朝政重回正轨,再之后谈天下大势,百姓困苦,如果杨长帆还念及家人以及故土的百姓,请回信。他相信,只要杨长帆肯
兵剿贼,朝廷必然会给徽王府一个名分。
“那为何请我们牵制浙兵?”
“还是怕了,怕不敌浙兵。”徐文长微微一笑“不过朝廷好像也怕了。”
杨长帆跟着笑:“的确,我自信可取一城一池,但绝无长守的自信,因此是烧杭州,不是占杭州。”
“徐先生果然神机妙算。”林朝曦诚恳“如今浙兵倾力
闽,浙江正是空虚之时,若徽王府
船
兵,温州、台州、宁波唾手可得!造厉帝愿与徽王府共分浙江,同分天下!”
自杨长帆烧杭州登船主之位后,便与家人划清界限,杨长贵更是从不敢写信,生怕产生半瓜葛。但就在严世藩死后不久,一封家书竟然传到了苔湾。
“我没觉得,我觉得他们谁都不怕。”
杨长帆摇:“吃了么?我吩咐后厨
些烧烤海鲜?”
“是啊。”
在他里,造反无非就是为了称王称霸以图天下,而天下不就是大明的土地么?
林朝曦抿嘴轻笑:“船主最不该此言,当年尚可烧杭州,何况今日?”
杨长帆只不疼不说
:“恭祝飞龙国早日一统天下。”
“望飞龙国早日一统天下。”
想必曾经的李自成也是这样,起义比想象中的要简单许多,只要抓住一个空隙就够了。
“这是最正常不过的战略,减少正面压力,浙江怎么都比福建重要,咱们若真占了温州,前线苦战立刻就成咱们的了。”
“不必。”林朝曦就此起“既船主无吞天下的野心,也不必再多谈。”
“船主不再想想么?”
“既然如此,我也直说。”杨长帆无意再争,直接亮明立场“我徽王府,对大明的土地,一寸的兴趣也没有。”
“…”林朝曦惊讶且尴尬的表情。
看着林朝曦不忿离去,徐文长窃笑起来:“他们也怕了。”
杨长帆立刻答:“我军士善
事,不善陆战,兵士也没有飞龙国那般数量,实是打不起浙江。”
“今时今日不同,有我飞龙国在,明贼不过乌合之众,便是南京也可据守。”
徐文长警惕问:“造厉帝是希望我们
兵么?”
“难船主就对天下没有任何想法么?”林朝曦眉
一扬“若飞龙国与徽王府联手,任陆上海上,明贼再无容
之地。”
百姓的支持还是明军的溃败都助长了他们的气势,别说广东福建,天下也可以吃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