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何人？”副将看了一阿单志奇。

因为鲜卑人习惯以首级计算军功，过去也曾有过屠杀平民计算军功的事情。打扫战场时几个不同火的人为了争夺一尸的归属大打手闹人命也是有的，所以北魏对于虚报和抢夺他人军功的惩罚很严厉，抓到了都是立斩不赦，虚报数量多的，全家都要遭殃。

木兰的犹豫和同火间的心虚都看在了这位副将的里，但显然这位副将想的太多，而且和事实完全不是一回事。

这副将上上下下的打量起这个有些清秀的鲜卑少年，然而从他的上丝毫看不他想象中的彪悍之气。

“木兰何在？”副将抬起，对着将台下的黑四将士喝问。

人群中的木兰抿了抿，在周围人好奇的打量目光中站了去。

“黑四第十六火。”右军的副将翻着“黑四”的军功册，有些不确定的又看了一。“共计参战七次，七十六个首级？”

副将这一句话，让木兰等人齐齐变了脸。

这就像你每次准备重拳击，却都打到了绵绵的东西上一般。很快的，一焦躁而且不甘的情绪弥漫了整座黑山大营。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归队吧…”

“你的火长说你擅长箭术，究竟是如何了得？”

“怎么，你自己的军功自己都不知？这十七个人，莫非是你从战场上捡回来的不成？”

木兰犹豫了一下，往阿单志奇那边看去。

所以他的脸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

这火长和火伴既然承认是他们记的军功，木兰被记下的军功就只有少，没有多。

右军的另一位副将走了来，一指木兰。

金收兵了。

*

“慢着！”

这年青人材健硕，肌虬结，这才是他心目中七场十七杀该有的样。

“标下的箭术只是平平，只因同伙之中并无用弓箭的火伴，是以觉得标下的箭术很好。”木兰不慌不忙的睁着睛说瞎话“十七斩获是火伴掩护有功，标下不敢居功。”

他了睛，觉得自己是看错了。

“木兰，军册所录，你参战七次，共斩获十七个首级，是不是？”

他们这火在军中统计的七十六个首级，倒是有一半是木兰伤或者死的，他们在补完刀或者最后打扫战场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的战绩太难看，总会偷偷从木兰哪里“摘走”几个人的首级，充当自己的军功。

坤达和莫怀儿几人有些心虚的避开了他们的神。

久而久之，同火的伙伴们都习惯了占木兰的这“便宜。”

十人之中只有阿单志奇不这么，但他也不阻止他们的这行为。

如果是替队友记录军功，那断然没有往写的。首级回来都是要清的，想来同火只有瞒报，不会将全队之功让于一人。

杀鬼和乌地归

就算是老兵们参战十余次，一火也很少有七十六个首级。这代表十六火里每个人上都有斩敌超过十次的功勋。

众人焦躁的结果让木兰晚上帐练箭或者练武的行为变得越来少，因为她经常能在靶场碰到搓火到无法睡而来发的同袍。

“启禀副将大人，木兰的军功都是我们记的！”阿单志奇上前几步，单膝跪下回：“木兰擅长箭术，因不喜打扫战场，是以每次战斗结束，都是由我们同火的火伴负责计算。木兰的军功，却有其数！”

其实木兰杀的人远远超过这么多人。

七场战斗每人有十个斩获，听起来似乎并不是很难的事情。但柔然人都是骑兵，他们的战略就是打不过就跑，鲜少有拼命的，是以一个新兵营的普通火能每人都斩获十人，这已经是很可怕的战绩。

“木兰在此！”

“标下的军功都是…”

“武川来的？”武川镇和怀朔镇一样，是北方拱卫平城抵御柔然的重镇。那副将翻了翻军册，发现木兰同样是来自北方六镇的怀朔，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些相信。

她真不知自己杀了多少人。每次打扫战场，都是同火的伙伴割的首级。

新兵校场。

黑山的汉人军师推测敌人不可能一直这样扰，一场大的战斗就在最近。所以各军开始清起这段时间来的战绩，新兵必须很快的加到战斗中去，成为各军新的生力军。

“标下乃黑四十六火火长，武川阿单王力之后，阿单志奇。”